辰年靜靜看他片刻,道:&ldo;封君揚,我當你那日已是明白了,我心中的阿策已經不在了,你心中的辰年也已嫁做他人婦,你再成不了阿策,我也不是當初的謝辰年,我尚能放下那些恩怨,你為何還要苦苦糾纏往事。&rdo;封君揚眸子暗了暗,卻是笑道:&ldo;我倒瞧著是你沒放下,你若真的將前塵往事都放下了,為何對我還這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和我說句話還非要離著三丈遠,你瞧著誰家商量密事的時候是這般在院子裡喊話的,生怕別人聽不去,是麼。&rdo;辰年不耐與他耍這些嘴皮子的本事,就又往前走了幾步,為著遮人耳目,她做得是男子打扮,一身男子衣袍倒也方便,索性就在他坐的竹榻前席地而坐,抬頭正色與他說道:&ldo;這樣可行了,可能說了,賀家到底會不會來奪宜平,你什麼時候才肯安置那些流民。&rdo;封君揚笑笑,不理會那些雜亂的藤蔓落花,也隨著她從竹榻換坐到地上,懶散地倚在榻前,不急不緩地與她說道:&ldo;這事要講明白就得從頭說,你首先要看透了賀臻是個什麼樣子的人。&rdo;&ldo;賀臻&rdo;這個名字,於辰年是個極特殊的存在,那是她的生父,卻又是害死她生母的元兇,她不知是該去愛他還是恨他,所以只能儘量去忽略這個人,權當此人與她毫無關係,聽封君揚提到賀臻,辰年不覺微微垂目,神色淡漠,問封君揚道:&ldo;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rdo;封君揚卻似看透她的心思,坐直身子默默看她片刻,卻是輕聲說道:&ldo;辰年,你母親出事時,賀臻人在盛都,並不在你母親身邊,你母親的死並非是他所為。&rdo;辰年仍是垂著眼,淡淡道:&ldo;這和我們要談論的事情毫無關係,王爺,你話說遠了。&rdo;&ldo;辰年。&rdo;封君揚不禁探過身去,伸手覆上她放在膝頭的手,溫聲道:&ldo;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開的,與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對,賀臻愛你母親至深,你母親出事,他怕是最心痛的那人。&rdo;她倏地抬眼看向他,一雙眸子似是剛被雪水洗過,冰冷清亮,透著森然寒意,看得封君揚心頭竟是一涼,她冷冷地看著他,問他:&ldo;封君揚,你可還記得我的生辰。&rdo;像是想要驅走她身上的這刺人的寒意,封君揚手上微微用力,握緊她的手,答她道:&ldo;十月十七。&rdo;辰年對他手上的動作毫不理會,只盯著他,又問道:&ldo;那你可知道我母親死在哪日。&rdo;封君揚瞧她這般情形,一時竟不敢答她,辰年便就自己答自己道:&ldo;十月十九日,在生下我的重新相處傻大卻是笑得羞澀,道:&ldo;那盤子小的還沒巴掌大,我又吃了不少,不敢再多拿,怕被人笑話沒出息。&rdo;他瞧著辰年不肯再吃,便就將那塊糕點小心地捏進自己嘴裡,臉上的表情幸福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