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怎能行。&rdo;辰年立刻否定了這提議,她這次若逃走,必會徹底激怒封君揚,萬萬不能留朝陽子與靜宇軒兩人在此冒險,朝陽子卻是嘿嘿一笑,道:&ldo;你放心,你師父武功高強,姓封的小子未必能抓得住她,至於我這裡,礙於我師門和喬羽那裡,他也不能把我怎樣。&rdo;&ldo;不行。&rdo;辰年斷然拒絕,&ldo;你們不知那人的脾氣,他表面上看著溫和懂禮,像是個冷靜剋制之人,可他若真惱了,絕對會不管不顧,你和師父必須先離開這裡,我才能走。&rdo;朝陽子耐性耗盡,忍不住低聲罵道:&ldo;哪這麼多婆婆媽媽,我說不走就是不走,你愛怎樣,隨你便是。&rdo;辰年瞧一時無法說通他,只得暫時作罷,笑了笑,&ldo;那就先等等再說。&rdo;她從朝陽子處告辭出來,親自把那療傷藥膏給宋琰送了去,面帶歉疚地說道:&ldo;宋將軍,我性子急躁,行事魯莽,今日只當你是故意為難我,這才一時衝動,罰了你那二十鞭,待回去一想,才明白宋將軍當時確有難處,是我冤枉了你,也多虧宋將軍有肚量,不與我一般計較。&rdo; 她語氣誠懇,說話實在,倒像是真心實意地給他賠禮道歉,若是一般人,或許就真信了,可宋琰卻知這女子能叫封君揚束手無策,絕不是好相與之人,今日又見她在校場上的一番表現,更看出她心機口才皆都了得,不是尋常人物,宋琰不動聲色,只恭聲說道:&ldo;將軍此言差矣,確是末將辦事不利,辜負了將軍的信任,受這二十鞭笞,一點不冤,若是換做王爺還是鄭將軍,怕是都要罰得更重。&rdo;辰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ldo;什麼將軍不將軍的,我哪裡是能做將軍的人,不在軍中,你還是叫我謝寨主,謝姑娘,或是就叫我辰年也好。&rdo;宋琰暗道快些算了,別看你現在說得好聽,待你哪日翻臉,這就是我落在你手上的一個把柄,那&ldo;辰年&rdo;二字更不能叫,叫了,王爺那裡如何交代,他便就只淡淡一笑,並未應聲,辰年又好言安撫他幾句,這才離去,宋琰將她送至軍營之外,瞧著她走遠了,這才轉身回來,待到無人處,身邊心腹親兵忍不住低聲說道:&ldo;將軍,這謝姑娘可真是個奇女子,白日在校場上那般狠厲剛強,巾幗不讓鬚眉,剛才卻又溫柔和氣,叫人可親。&rdo;宋琰掃那親兵一眼,輕聲斥道:&ldo;少說閒話,她不是你我能談論之人。&rdo;那親兵忙就閉了嘴,再不敢多言,辰年這邊回到城守府,卻忍不住與溫大牙私下裡說道:&ldo;可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看那宋琰不言不語的,卻不是個簡單人物。&rdo;溫大牙只瞧著那宋琰像個讀書人,脾氣也好,倒也沒看出別的來,現聽辰年這樣一說,不禁有些緊張,問道:&ldo;那咱們怎麼辦。&rdo;辰年笑笑,&ldo;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rdo;此後兩日,她俱都按時去軍中點卯,與宋琰等人商議軍務,探討敵情,在軍中直待到天黑方才回去,這樣一來,城中安置流民之事她便沒多少精力去管,只得交給了溫大牙等人,可溫大牙等人能力有限,又管著諸多雜務,難免有顧及不到之處,很快,城中流民便鬧出了相爭打鬥之事,這一日夜間辰年回到城守府,溫大牙在飯桌上向她請示城中流民事務,辰年在軍中待了整整一日,到了此刻已是疲憊睏乏,聽了兩句便有些煩躁,道:&ldo;你自己看著處理就是,怎麼什麼都來問我。&rdo;溫大牙聽出她語氣不耐,略有些尷尬地住了口,桌上正靜默間,一直沒有說話的靈雀卻是猛地站起身來,問辰年道:&ldo;這也不用問你,那也不用問你,那什麼事才能來問你。&rdo;眾人被她驚的一愣,看看她,又看辰年,都停下了筷子,不敢出聲,辰年卻只撩起眼皮看了眼靈雀,並未說話,靈雀身旁的魯嶸峰反應過來,忙低聲喝罵女兒道:&ldo;坐下吃飯,休得對大當家無禮。&rdo;靈雀甩開父親的手,冷笑道:&ldo;還叫什麼大當家,該是叫謝將軍,或是鄭夫人才是。&rdo;魯嶸峰聽她言詞這般放肆,氣急之下伸手便要去打,不想靈雀早有防備,閃身躲開,只盯著辰年問道:&ldo;謝將軍,我想請問你一句,咱們來這宜平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給那些流民爭條活路,還是來為你那夫君奪天下的。&rdo;眾人誰也料不到靈雀會這樣咄咄逼人,一時皆都反應不及,只驚愕地看著兩女,唯有魯嶸峰起身來拽女兒,想要把她扯出屋去,靈雀哪裡肯隨他出去,一面掙扎,一面倔強地盯著辰年,追問道:&ldo;謝將軍怎地不肯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