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英也是後悔莫及,又覺不甘,嘆道:&ldo;我也是不想總受制於人,這才一時蒙了心,行此下策,罷了罷了,你快去尋鄭綸,想法安撫下他,莫要叫此事傳到雲西王那裡。&rdo;李崇又道:&ldo;您還要防備些二公子那裡,他與賀澤走得最近,他兩傢俬底下怕是已有約定,您莫要上了他當。&rdo;薛盛英又應下,李崇這才帶著人出城去追鄭綸,不過,李崇卻是猜錯了薛盛顯的心思,他雖然與賀澤走得近,卻也並不和賀澤是一條心。薛盛顯從未見過辰年,初見之下很是吃了一驚,好半天才能鎮定下來,試探著問道:&ldo;謝姑娘。&rdo;&ldo;謝辰年。&rdo;辰年點頭,又道:&ldo;薛二公子可比令兄聰明許多。&rdo;薛盛顯雖為嫡子,卻是行二,比庶長子薛盛英要小了一歲有餘,此事一直是他心頭恨事,現聽聞辰年如此稱呼,薛盛顯心中便有些不悅,只是他這人心思較深,因此面上並未露出什麼,只道:&ldo;家兄勇武。&rdo;辰年其實也是故意試探他,這才故意叫他薛二公子,不料他卻是這樣應對,不覺失笑,道:&ldo;薛將軍倒是罵人不吐髒字。&rdo;薛盛顯淡淡笑了一笑,道:&ldo;是謝姑娘誤會了。&rdo;辰年不想再與他糾纏此事,轉而問道:&ldo;剛才外面那樣熱鬧,薛將軍怎地都沒出去看看熱鬧。&rdo;薛盛顯之前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還暗中派了人去打探訊息,只是眼前著女子能夠在重重守衛之中,不驚動任何人就進了他的屋子,叫他不由十分忌憚,因此聞言只是答道:&ldo;從小母親就教育我,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rdo;辰年笑笑,不予評論,卻道:&ldo;薛將軍,我這人不喜兜圈子,我從冀州追你至此,是有要事與你相商。&rdo;薛盛顯卻不知她是從冀州追來,微微有些詫異,不由看她一眼,道:&ldo;謝姑娘請講。&rdo;雖有崔習那個變數,辰年卻仍是按照原定計劃與薛盛顯說出了聚義寨欲奪宜平的計劃,笑著問薛盛顯道:&ldo;薛將軍,您說這樣可好。&rdo;她所說的皆都料中了薛盛顯的心思,薛盛顯心中驚疑不定,半晌後,問辰年道:&ldo;我若是養虎為患怎麼辦。&rdo;辰年舉手鄭重起誓,道:&ldo;謝辰年在此立誓,聚義寨只佔宜平,絕不進冀、魯半步,如違此誓,天打雷劈。&rdo;薛盛顯雖信她的誓言,卻仍是猶豫不決,思及辰年與封君揚的關係,又露狐疑之色:&ldo;你不是為封君揚奪宜平,他日宜平若是落入他的手上,他便可直接揮軍北上,犯我冀州與魯州兩地。&rdo;辰年笑道:&ldo;我與封君揚之間的恩怨糾葛,三兩句話解釋不清,我只應你一句話,封君揚北上之日,我便將宜平拱手讓與將軍,這樣可好。&rdo;薛盛顯更是不解,問道:&ldo;那你還奪宜平做什麼呢?&rdo;辰年苦笑,道:&ldo;實不瞞你,我只是想為寨中災民爭一條活路,青、冀兩州我奪不下來,唯有宜平可以試上一試,那裡緊靠江南,又有宛江便利,我們也好做我們慣常的營生,待戰亂過去,災民可以返鄉,我們聚義寨還會退回山裡,到時宜平交與將軍手上便是。&rdo;辰年出身匪寨,慣常的營生自是劫掠,薛盛顯自覺懂了她的意思,不覺緩緩點頭,正與說話間,卻忽聞得外面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屋門被猛地推開,心腹護衛疾步入內,急聲道:&ldo;將軍,鄭綸反了。&rdo;☆、他話喊完,才驚覺屋中多了個黑衣女子,忙就拔刀相向,倒是薛盛英那裡喝住了,道:&ldo;是朋友。&rdo;那護衛聞言停下,雖未攻擊辰年,卻仍是執刀護在薛盛顯身側,全神戒備地盯著辰年。薛盛顯被剛才的訊息所驚,只問那護衛道:&ldo;鄭綸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rdo;護衛答道:&ldo;剛才趁著府中混亂,鄭綸出城回了軍營,李崇隨後追了過去,不知怎地,鄭綸卻殺了李崇,帶兵反了,城防營全無防備,只當鄭綸是奉命領兵入城,竟大開了城門放他進來。&rdo;說話間,外面已是隱約傳來喊殺聲,隨後又有隨從衝進來,急聲叫道:&ldo;將軍,有人帶兵進入城中,城中守軍抵擋不住,已是往城守府這邊退過來了。&rdo; 薛盛顯有些慌急,轉頭去看辰年,問道:&ldo;謝姑娘,你事先可知鄭綸會反?&rdo;辰年搖頭,道:&ldo;不知。&rdo;她料想到鄭綸為自保會出城回到軍中,卻想不到他行事這般衝動,竟不顧一切地反了,他這樣殺入城中,顯然是要與薛盛英決裂,定不會留下薛盛英的性命,至於薛盛顯與賀澤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