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同你談話,但是我還能活著的時間不但要論天,甚至要論鐘點的了。”
上面是第二卷的末尾上佐西馬神甫對阿遼沙說的話。
每一個人,除了阿遼沙,彷彿都在期待著神甫死去,並緊張地等待著這死是否會換來奇蹟。
奇蹟是天國的回報。——我至今沒有感受到過奇蹟,厄運倒是已經降臨過幾回。
但是塵世的罪行卻是天國的階梯。
“從父親方面傳來的是好色,母親方面傳來的是瘋狂般地虔信”,這兩者真的可以結合在一個人身上嗎?
可以既緊抱靈魂不死的虔信,又投身於肉體瘋狂的沉醉嗎?
“既沒有靈魂不死,就沒有道德,一切都可以做。”
那麼如果有靈魂不死,就會有道德,就不是一切都可以做。
一切都在於你是否信,信靈魂不死,或者,信沒有靈魂不死。
但是,畢竟,有人不是一切都做。
德米特里,只在一瞬之間,突然,決定把五千盧布給了卡捷琳娜,而並沒有在卡捷琳娜的肉體上成為一個嫖客,也沒有像他曾經考慮了很久的那樣,搞了她的肉體,還告訴她——我只有200盧布,然後獲得戰勝他人一般的快感。——只是在一瞬之間,這個卡拉馬佐夫的兒子否定了這些想法,把自己變成了救人於危難之中的聖徒。
而卡捷琳娜呢,她卻願意出賣自己的肉體去拯救他那挪用公款的父親,這個腐敗分子。
那麼他是相信靈魂不死還是相信沒有靈魂不死——她什麼都可以做了,只要誰能救他的父親——救出來又立馬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