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眾人送了去,次晚娶了來家,吃酒成親,不必細說。
那易老兒許多年守著個老婆子,今日忽然得了這樣個妙人兒。一來怕他嫌老,二來想他生子,因他自幼不曾斫喪過,年雖六十,倒還精壯,三兩日之內,定然竭力舞弄一番。那容氏當日過的是裙布荊釵,黃糲淡飯的日子,還要燒火做飯,洗衣縫補。雖然招了個丈夫,日間做工累得七死八活,夜間枕蓆之上還有甚高興?倒下頭直到天亮。間或十日半月動作動作,也不過應應卯,點綴而已。至於其中樂處,並未曾嘗得。今日到了易家,雖不能錦衣玉食,頭上竟戴了鍍金銀首飾,身上穿了松江細布,竟還有幾件上蓋綢衣疊在箱內。飲食雖不能日日雞鴨,因易老兒圖他歡喜,三五日中定有些魚肉到口,這是他當日成年不得嘗的罕物。而且有個家人使用,終日惟有飲食高坐。到了夜間,在家時床上鋪一條草荐,上面一條燈草蓆,蓋的是粗布被。如今是大厚的褥子,墊著綢面布里的被,又溫又軟,好不受用。那老兒又常常竭力要種種子。容氏方知天地間,日裡有這樣安富尊榮,夜間床幃中夫妻有此種樂處。不但不嫌他老,把他竟當老寶貝一般,十分恩愛。那易老兒先猶恐他憎嫌頭上嘴上的這幾根銀絲兒,今見他著實相親,那愛他疼他也足足有二十分。
易老兒一夜笑向他道:“我初娶你時,怕我年紀大了。你見我這幾根白鬍子,同你這樣個嫩面挨著,不知怎樣憎嫌呢?誰知道你倒疼起我來。”容氏雙手摸著他的臉,道:“我看見黑胡的人多,見了你這花白的,覺得分外有趣。叫我怎麼不疼愛呢?”易老兒倍加歡喜,愈增恩愛。但這老兒娶他來時,以為一進門下了種就有收成的,故常常去盡力鑽研。誰知到半年後,竟毫無影響。他有年紀的人,幾個月種也將枯了,累得力盡筋疲,便興致索然,精神倦怠起來,不能如初了。但這樣一個嫩婦在一床同臥,又不忍久疏了他。十日之中,免不得還強掙著應應故事,後漸漸覺有些支撐不來,只得一上床就假鼾睡。容氏毫不驚他,以為他真是睡著,反替他塞塞被,自已倒離遠些。易老兒甚不過意。他心中一來是愛容氏,二來感激他這相親之情。夜間雖不能用力,日裡只得買好東西給他吃。或容氏要買甚麼,他無不奉命。雖暗裡心疼,無奈本事不濟,只得拿勤勞折之。
那容氏處在樂境,未免靜極思動。見丈夫相待甚好,只得如守活寡一般,心中也覺難過。況當日嫁他家,穿吃猶次,原圖生個兒女,以為終身之計。今見老兒連種都不能下了,如何還望收成?未免又暗自著急,終日悶悶。
一日,那家人媳婦進來,笑嘻嘻的道:“門口賣的好一個大猴子,差不多打到我的肩膀。又會翻筋斗,又不咬人,乖巧老實得好頑。”容氏倒也是無心,想道:我閒著一點事也沒有,買了來頑耍解悶也好,問道:“老爹呢?”那媳婦道:“老爹也在門口看呢。”容氏道:“你去請了來。”去不多時,易老兒進來,容氏撒嬌撒痴的道:“我成日家坐著,悶得慌。聽見有個賣猴子的,會打筋斗頑耍。要是賤,你買來拴著給我解悶罷。”那老兒要奉承他,連忙允諾。忍著心痛,顧不得貴賤,買了牽進來。容氏一看見他,有三尺多高一個大猿。問道:“他不咬人麼?”易老兒道:“很老實,不怕的。”容氏笑吟吟走進前來,道:“打個筋斗。”那猴子就翻了個,他喜歡得了不得。又道:“再打一個。”那猴子果又打一個,容氏忙取些飯來與他吃。易老兒就把他拴在堂屋門槅子上。
過了幾日,但是容氏在他面前過,或喂他食,他就把裙子一掀,仰頭向胯襠一張。若同易老兒在跟前,他就不敢。容氏先也不覺,後來幾次如此,忽然想道:這畜生真有些古怪,我走去站著,看他怎樣。剛走到跟前,他又來一掀一張。容氏站著不動。他見容氏站住,他就坐在地下,兩腿大揸,拿手弄他那通紅的膫子挺硬著,有大指粗細,四寸來長,兩手對著一捋一捋,冒出些精來,又起來掀開裙子張看。容氏恍然悟道:我也曾聽見說猴子通人性,可以同人弄的。這畜生想是看上我了。
他一個少年婦人,易老兒久矣告免。一月之中,見他經盡之後,圖繳幸於萬一,種一次子,何能解饞?正在無可奈何,今忽見此,一時間淫心大熾。想道:他這東西也還不十分渺小,長處同老兒差不多,不過略細些,要弄也儘可弄得,我試試看他怎麼樣的。遂把院子門拴上。
這日,易老兒有人請去說話,他那家人除掃地送飯之外,再不上來的。容氏又走到猴子跟前,他又來一張。容氏蹲下,伸手去摸他的厥物。那畜生果靈,一交睡倒,將腿大揸,硬邦邦一個膫子憑他捋弄。容氏也替他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