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下臉來,一時難以收拾,豈不誤了晚上的大事?索性等掌燈後再進去。吃了早飯,要養息精神,一覺直睡到下午。又吃了飯,已掌上燈。他走了上去,心中還不住亂跳。走進了房,那富氏也將要睡。好端端坐那裡,一見了他,顏色頓改,惡狠狠的道:“你跑了出去罷了,又進來做甚麼?你拿害病嚇我,你便死了,看可在我心上?我守活寡不如守死寡,還有個名望呢。”賈文物總不敢答一言。他罵了幾句,氣忿忿上床去睡了。賈文物等他睡下,然後也脫衣上床,同他共枕而臥。伸手去摸,見他穿著小衣,便去解帶。富氏道:“你既沒這本事就罷了,強掙這個命做甚麼?”緊攥住了褲腰,不肯放手。賈文物道:“我病中離了你這幾日,心裡想你得很。我今番既樣樣都改過了,我這一回決不文縐縐的,若不像意,憑你怎樣的打罵。”富氏心中也要吃一杯,恐才興豪,壺已告罄。或半途而廢,倒心裡難過,所以不肯,非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