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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對他道:“你說鮑信之常送我們東西為甚麼?他就是含香的漢子,因沾著這些,故此他才常來。”富氏道:“既然是他,為何不接含香來走走?當個親戚往來也好。”賈文物笑著道:“他怕你打,不敢來。”

富氏雖說著話,手中不住的捏弄著那話兒,聽他說了這句,笑著將陽物狠狠的攥了一下,道:“你還記著舊仇麼?”賈文物爬起來又要弄聳,富氏道:“我軟癱熱化得動不得了,明日晚上罷。”賈文物笑道:“誰叫你攥惱了他。替他賠個禮是。”富氏捏住,笑道:“你這個好怪的東西,每常膿袋似的那個賊樣,今日狗仗人勢起來,就想要我賠禮。”賈文物也要養息精神好明晚試法,也就住手。兩人都有些睏倦了,嘴對嘴,胸貼胸,手交手,足勾足,睡了一夜。

自從成親十多年,這算親熱第一次了。二人一覺直睡到日高三丈,方才下床梳洗。那富氏精神抖擻,眉開眼笑,把素常那一副惡狠狠的面孔,竟不知往何處去了。丫頭們隨了他多年,並不曾見過他這歡喜樣子,甚是動疑,又不敢問。賈文物雖見他和顏悅色,笑容滿面,大不同往日,恐這一下床,又變起卦來,怎處?且得趣抽身,好圖晚間作用。往外走,富氏見了,叫道:“你回來。”賈文物見他叫,倒有些心怯,又不敢不來。走回問道:“叫我說甚麼?”富氏道:“大清早你往那裡去?”賈文物假說道:“外頭還有些事。”富氏道:“料道沒甚要緊的事。這麼大二十多歲的人,還不知愛惜身子。才好了兩日,大空心就往外跑,外頭風颼颼的,你吃了飯再去不得。”賈文物是膽嚇酥了的,有些怕他,故要躲出去。聽見他說了這幾句知疼著熱的話,好生樂意,隨接道:“也罷。我吃了飯再去罷。”這丫頭們從不曾見姑娘有這恩愛的話到姑爺,今忽見他這樣親愛關切,賈文物雖不怕了,丫頭們倒有些怕起來。此是何故?向日順著姑娘捉弄姑爺,姑爺久知道了的。每常仗著姑娘的勢,諒姑爺沒法奈何。今日若姑娘姑爺和美了,以前的事,姑娘自然不肯認帳,都要推在丫頭們身上。姑爺若追究起來,如何禁得?【姑爺若追究起來,不過送給姑爺一錐,則冰釋矣。】各人在肚內尋思,卻懷著鬼胎。

賈文物富氏同吃了早飯,富氏一來想起鮑信之舉薦老道的情,二來聽得含香在他家,想起舊日的事,恐丈夫記恨。要做些情在他身上,以圖丈夫歡喜。況他嫁夫多年,料道決無別事。叫了個家人來,吩咐道:“你到鮑信之家,對他娘子說我心裡想他,請他來走走。他要推卻不肯來,你是必拉了他來。”家人應諾而去。賈文物也就出去,到書房睡覺養神去了。

那家人奉主人之命到了鮑家,鮑信之正在櫃上穿錢,見了,忙道:“請坐,到此有何貴幹?老爺全好了麼?我這兩日忙得很,也沒有去問安。”家人道:“我們老爺麼,吃了道人的藥,第二日好了。又請了那老道一席酒,後來又親自去拜,送禮與他,他已經去了。我聽得說送他一百銀子,他一文也不要,真是個老呆。今日奶奶差我來,叫請你娘子去會會。說想他久了,是必要去走走。”鮑信之道:“既奶奶好情來接,敢有個不去的?”走進去對含香說了,他倒吃了一驚。想道:當日原是瞞著他的,他如何知道了來接我,恐未必是好意。不去的是,我不去,他沒奈我何。到了他家,一時有些口角起來,就不好了。【含香後既去而先作此想者,見得是個有心機伶俐女子,非愚蠢猛浪而往。寫得好。】推道:“我今日身子不好,出不得門。”鮑信之道:“你好好的在這裡,如何會不好起來?況且你是他府上出來的,他好意來說個請字,多少體面,你推辭不去,顯得我們就不識拾舉了。”一力撮掇。鮑信之只知他妻子自富家出來,並不知是賈家的人,以前那些事含香又不好說得,沒得推辭。他生的兩個孩子都不乳食,離得的了,也不帶去,只自已打扮了。叫轎子到賈宅來,來便來了,測料不出是甚主意。

不多時到了,下轎進去,跟著那家人到了上房。家人說道:“鮑家娘子接了來了。”富氏一看,好幾年沒見,也出挑的一個大婆娘了,比當日白淨胖大了好些。穿著綢絹衣裙,稀稀戴著幾件首飾,涼線冠子,蜜蠟冠簪,俏生生走進房來。富氏也就站起,他見了,連忙下跪,叩下頭去。富氏忙拉住,道:“快些起來,你是客,這是甚麼道理?”含香道:“奶奶是舊主,應該叩的。”富氏再三拉著,道:“使不得,拜拜罷。”那含香強不過,起來拜了幾拜,富氏也回了他一福。一手拉著,讓他坐下,親親熱熱,說長道短。含香才放了心,說道:“我久想奶奶,不敢來的。今日不是奶奶差管家爺們去叫,我還不敢來呢。”富氏道:“我起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