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幹生辭別。賈文物深深作揖道謝,送他出門而去。
回到內室,富氏問道:“你今日往哪裡去的,此時才回來?又請那姓乾的寫什麼?”賈文物鞠躬道:“有政故晏也。予久矣升堂矣,未入於室耳。”富氏怒道:“你向別人文縐縐的罷了,在我跟前也是如此。問著話,不明白說,甚麼叫做有政晏也?”賈文物道:“予豈多文哉?久假而不知其非也,幸恕之。”富氏反笑起來,道:“我看你真是迂夫子,倒埋著文屁沖天。到底是什麼事?說來我聽。”賈文物道:“有一宦公子,居氣養體,大哉居乎,翩翩之佳公子也。欲與拙夫同氣相求,為朋友共。其臭如蘭,故歸來不覺日之夕矣。”富氏道:“啐!你嚼蛆。”便上床脫衣而睡。賈文物也便上床。臥了片刻,爬起來,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告而娶為無後也,況男女居室乎?奶奶雖未學養子而嫁,我拙夫恐廢人之大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