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國土上磨出來的,鋒利得很,也許可助你爭王一用。”
夫差拔出匕首一瞧:“好,將一把大劍磨成匕首,也就是你勾踐有這種耐心!不錯,我收下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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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允常駕薨(7)
勾踐:“爭王位可是很不容易,望你也有我一樣的耐心,切不可半途而廢!”
夫差冷笑道:“你儘管放心,我再來你的王城,一定不會是自刎而謝罪!”
勾踐:“那好,我等著你!不過你記住,你不僅欠了我王妹的性命,你還羞辱了我國!”
“不管誰欠誰的,還是你託曳庸捎給我的那句話,你我在戰場上來分高下吧。告辭!”夫差說著,撥轉馬首即行。
勾踐卻仍佇立著,一直到夫差一行不見了影子。
吳越邊境,黃昏。
當夫差一行馳近時,公孫雄已率一隊軍卒在等待著。公孫雄命人推出一輛囚車,對夫差揖手道:“公子,對不住了,伍相國命本將將你囚禁。”
夫差:“我又犯了何罪?”
公孫雄:“公子請原諒,公孫雄不知。”
夫差一臉鬱憤地跳下了馬,不得不進囚車……
允常寢宮,夜。
勾踐見寢宮冷冷清清,連喪儀也沒有,勃然變色喊:“人呢?”聞聲已有侍人奔至,大跪於地,不敢吱聲。勾踐指著寢宮問,“為何如此冷清?!”
“太……太子,小的們不敢。”侍人抖顫著道。
“將宮裡所有人都給我叫來為先王守靈!”勾踐扔下話後轉身即行。
越王殿,夜。
大殿的門關著,因而大殿更顯暗而寧靜,幾乎沒有光亮。偶有兵刃擦出的響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裡迴旋……
監國太子位上有人,他十分平靜地端坐著。此人是勾踐,他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什麼都不想,他彷彿是一個累極了的人,只想坐而休息。但他仍不得不想起往事:季菀自刎、廢他太子位的丹書、公子稽會脖子上噴湧著鮮血……
苦成速入,道:“太子,請!”
勾踐這才起身步出大殿。
宮廊,夜。
兩排白燈籠幾乎綿延不盡。勾踐步行在白燈籠間,朝其父的寢宮而去。
允常寢宮,夜。
寢宮內燈火通明,白鶴羽幡,祭品犧牲,喪儀已一應俱全。不僅僅是宮人盡至,朝廷的大臣們,就連石買、曳庸等有罪之臣也來了。可大臣們仍不摸底,幾乎都站立著,惟宮人們一律跪著。
勾踐面無表情地走到允常的棺槨前,站立了好一會兒。整個寢宮隨勾踐的這一站已是鴉雀無聲!也不知多久,終於聽到了膝蓋碰地的聲音,是勾踐跪下了!這是他的第一跪,沉重得如山崩一般。
“轟隆”一聲,他身後的大臣們全數跪倒,並隨之勃起了“先王啊”的泣呼。
勾踐起身,他將目光投向石買。石買已感受到了勾踐凌厲的目光,本跪伏著的上身昂起,竟凜然而道:“罪臣石買,奏準太子擇日登基!”
勾踐:“石買,你這是何意?”
石買:“國不可一日無主。王族再無可嗣之君,大王之位非太子莫屬。”
勾踐:“石買啊,聽你的口氣,其實是很不情願。”
石買:“罪臣雖不情願,但罪臣仍然必請!罪臣明白,太子的登基之日便是罪臣的人頭落地之時。”
勾踐:“那你為何還要請?”
石買:“石買是為國而請!”
眾臣此時已一迭聲而道:“太子,請擇日登基……”
勾踐卻什麼也不再說,啟步離去。
勾踐寢宮,日。
勾踐獨自端坐在那方裝了土又磨了劍的大框前,雙眼一直凝視著。雅魚進,勾踐抬首:“雅魚,陪我坐坐。”雅魚端坐到了勾踐一旁。勾踐道,“雅魚啊,我還未謝過你呢。”
雅魚:“謝我?我沒做過什麼啊。”
勾踐:“你救了我一命!”
雅魚:“你言重了。你的命重啊,豈是我能救得了的。”
勾踐:“你啊,從不爭功擺好。此番若不是你,我的命再重恐也沒了。”
“即使我做了一點兒事,那也是我該做的,這也是救與夷救自己啊。更何況,我是你的女人,能幫上你的一點兒忙理所當然。”雅魚望著勾踐又道,“太子,答應大臣們的登基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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