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靈姑浮出班向眾大臣道,“自我王粉碎了吳人慾臣服我的企圖後,吳王闔閭惱羞成怒,不顧其臣子們的勸阻,親率兵旅一萬,又命吳楚邊境的五萬吳軍正由西向南而來。兩路吳軍預計三日後於石門關外合軍一處。本將已命石門關守將疇無餘立即封關,嚴防死守,等待朝廷大軍馳援。”
勾踐:“眾位大臣,闔閭幾乎征戰一生,可謂老奸巨猾,能征善戰。其子王子累則殘暴兇狠,治軍甚嚴。而據密報,吳國的太子早死了,他們之所以秘不發喪,就是擔心引起奪位之爭。闔閭此番伐我,恐與他重王子累,想讓此子登太子之位有關。所以,闔閭與王子累一定是志在必得!我如何御此強敵,請眾臣獻計獻策。”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八章 奇特的挑戰書(6)
“大王。”皓進道,“吳軍既來勢洶洶,既然此戰再無可避免,臣請殺石買、曳庸等犯臣,好以順民心,以振士氣!”
勾踐:“殺了石買等真能有利於此役嗎?”
皓進:“何止是有利。大王,皆因石買等懼戰,所以才有廢立之亂,越國差些就葬送在這幫犯臣犯將手裡。殺了石買,所顯示的是我王廷誓與吳人決戰到底的決心,更是儆示那些至今仍有恐吳之心的人。”
勾踐望著眾臣,臣子們皆默而不言。勾踐不得不問:“眾臣之見呢?”
這才有三名臣子幾乎同時而道:“石買該殺!”
勾踐又望靈姑浮以及幾名將軍,他們將嘴閉得緊緊的,不發一言。
“殺人?殺人容易得很!”勾踐不得不道,“可有沒有人能告訴寡人不殺?”
皓進:“不殺當然可以,大王下旨赦免就萬事大吉。可是,石買擁兵自重,大逆不道!這樣的人都不殺,會讓忠心報國者失望,更會讓懼吳者找到理由!”
勾踐:“太史啊,寡人是問不殺之法。”
皓進:“沒有不殺之法!大王一定讓臣造個不殺之法,那隻能是枉法!”
勾踐搖著頭道:“看來,你們的心思全用在一個殺字裡了。靈姑浮將軍,你能告訴寡人什麼嗎?”
靈姑浮苦著臉道:“大王,臣要避嫌啊。”
勾踐:“你不用避嫌,你只告訴寡人你最想說的話。”
靈姑浮:“臣最想說的……他畢竟是臣的外父,臣當然想讓他苟延殘喘,善終其身。”
勾踐:“你說的是實話,寡人不會怪你,可還不是寡人想要的。”
文種突然道:“石買可殺,也可不殺!可殺,是為法度,也為懲戒後者。這是最簡易的處置之法,歷來的王者幾乎都採用這個殺字。而不殺卻最為不易,既不能助長石買之流懼吳的歪風,讓眾臣心服,更要令石買等悔過自新。若能如此,才顯大王的寬宏大度,從而更能凝聚越國與吳一戰計程車氣!”
勾踐望著文種:“文種,你說出了寡人想說的話。”
文種:“大王,吳軍已逼近我們的家門口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制定禦敵之策。”
勾踐:“文種,我軍滿打滿算才三萬,你告訴寡人,你有禦敵之策嗎?”
文種:“兵不在多而在精。能不能勝,在軍之銳氣!”
勾踐:“那你說,我軍有銳氣嗎?”
文種:“臣實話實說。我軍不僅沒有銳氣,而且還有驚弓之鳥的嫌疑。”
勾踐:“我軍雖從未戰勝過吳軍,可也未曾大敗過,如何就成驚弓之鳥了?”
文種:“死鳥不會驚弓,活鳥才驚哪,石買不就如此嗎?”
勾踐:“文種啊,你的話雖不入耳,卻入理啊。這麼說我軍勝敗與否,不光是得有銳氣,還得練膽?”
“不錯!”文種道,“大王,臣斗膽薦賢,禦敵之策,可問范蠡。”
勾踐:“可此人經太史之薦,寡人已見過。他竟與寡人論什麼陰陽之變、堯舜為帝之道。其論迂闊,講學可用,可以去當先生,於國卻無補。”
文種:“大王為何不再問。”
勾踐:“問他什麼?”
文種:“為軍之道。”
勾踐:“此人未從軍旅,只不過是讀了一堆簡策,能將《握奇經》、《六韜》倒背如流吧?”
文種已被勾踐問得啞口無言。
越王殿外,日。
文種對皓進道:“太史大人,大王如不用他,也絕不可讓他去了吳國!”
皓進:“他之所以想出仕,是為不違其母之命,楚不用,我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