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謀可一舉而成。可若吳軍主帥是一用兵既大膽,又能出奇制勝之人,我軍恐就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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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椒山之戰(10)
雅魚:“能立即遣人知會大王嗎?”
范蠡:“照路程而計,已來不及。”
雅魚臉色已變,問:“若大王被反圍,會怎樣?”
范蠡:“若無接應,恐難突圍。”
雅魚:“守王城的兵將有多少?”
范蠡:“一千多人。”
雅魚:“一個不剩,請將軍全部帶走,速去接應大王。”
范蠡:“王后,這如何行?”
雅魚:“別猶豫了。文種大人呢?”
范蠡:“請王后恕罪,臣未將文種下獄,只讓他呆在府內。”
雅魚:“你做得對。立免文種之罪,請他來守王城。”
范蠡:“可臣以為,須讓文種再為說客。”
雅魚:“何意?”
范蠡:“若我軍有敗,憑夫差之勇,恐會揮師侵入我國,而伍子胥是打定了主意要滅越!若欲存越,還須文種極力周旋。”
雅魚:“那好,也請文種大人速行,守王城之任,我可擔之。”
文種府,日。
范蠡進府。端坐著的文種卻不起身:“我可是犯臣,不須起身迎你了吧?”
范蠡:“你何必挖苦?”
文種:“你不該違背了大王的旨意,文種該蹲在大獄,而不是府內。”
范蠡:“到了此時,你也蹲不成大獄了。”
文種這才挺身而起,滿臉焦急地道:“快告訴文種,大王怎樣了?”
范蠡:“王后已降旨,立赦你的大罪!”
文種:“這麼說,我軍已敗?那就該立即著手後事的料理。”
范蠡:“後事我已開始料理,不瞞你說,我送走了我母親。”
文種:“你不會把自己也送走吧?”
范蠡:“我想送走的,另有其人。”
文種:“誰?”
范蠡:“你!”
文種:“你想把我送哪去?”
范蠡:“送到一個可讓你逞口舌之能的地方。”
文種:“是吳王面前?”
范蠡:“你願意?”
文種:“文種豈敢不願!”
范蠡神色嚴肅:“我軍若敗,吳軍必定會立即侵入我國。大王雖委我守國,可無兵可以抵禦。就連守衛王城的一千多人,王后也命我全部帶走去接應大王!到時恐會呈現一盤散沙之局,你我若聯絡不上,就只能各行其是。”
文種:“你所料極是。文種的重中之重是找到伯嚭,說通他再為之周旋,以存越國。而你,一定要尋找到大王,只要大王有存,越國就不會亡!”
山口,日。
突圍而出的靈姑浮正於山口張望,不時有殘兵敗將退進山來。不一會兒,靈姑浮見勾踐也進了山口,身後還跟著苦成,大喜,忙單膝一跪道:“末將無能,讓大王受驚了。”
勾踐下馬,扶起靈姑浮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收攏散軍,我們還可以再戰!”
靈姑浮:“大王且去後面的林中歇息,末將把守於此。”
勾踐:“多遣些人,去將失散的將卒找回。”
靈姑浮:“大王放心,末將這就遣人去找。”
林中,日。
林地四處皆散著早已精疲力竭的將校軍卒,器械扔了一地,更有傷者因疼痛而呼號,其慘不忍卒睹……
一名軍校將一竹筒水淋在自己燥熱的頭顱上,卻全然不顧他身旁的一名傷號,那傷號正嘶啞地喊叫著:“水,水……”
“啪”!一支大鞭猛抽在淋水的軍校頭顱上。
“誰敢抽我!”軍校厲喊一聲拔劍欲砍。但他回首一望,見抽他的人竟是勾踐。軍校一驚,手中劍還未落地,鞭子已雨點般落到了他的身上。他雙手護頭團起了身子,求饒道,“大王,饒了在下吧……”
勾踐厲問:“如何饒你?”
軍校還算機靈,忙一指傷號道:“在下找水喂他!”
見已有許多軍卒圍至,勾踐道:“無論將校還是軍卒,你們都該是同胞般兄弟,若再讓寡人見著身為將校者不體恤甚至欺壓軍卒,定斬不饒!”
第十六章 椒山之戰(11)
軍卒們聞此,因敗而低落的情緒頓時高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