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夫差:“你為何要這麼做?”
公孫雄:“公子呆在大獄,所以有所不知,眼下王叔王子們可是人人都在爭!”
夫差:“爭王位是嗎?”
公孫雄:“是。”
夫差:“他們如何爭?”
公孫雄:“爭法可謂五花八門。有的忙著籠絡大臣,有的日日去太廟哭靈,還有的更絕,要在大王的靈柩前上吊。”
夫差:“爭得最兇之人一定是王子累!”
公孫雄:“當然是他。”
夫差:“他又如何爭?”
公孫雄:“他已將能說上話的大臣給籠絡遍了,這幾日正專攻伍相國。”
夫差:“他給伍相國送禮?”
公孫雄:“禮如何能免。”
夫差:“所以你給我備下這些禮?”
公孫雄:“正是。”
夫差:“這不是我夫差所為。”
公孫雄:“難道公子不想爭?”
夫差:“我一定最不被看好,可夫差卻非爭不可!”
伍子胥府,夜。
相國府門庭若市,燈火輝煌。府內已坐了十一名王子。伍子胥一言不發,他雙眼閉著,但其心卻是看著。王子們正高談闊論。
當夫差走進,眾王子轉頭看他,眼神輕蔑!當見他空著兩手時,有的不屑一笑,有的暗自高興。伍子胥沒有起身迎客,但他看著夫差道:“好,你一到,二十五歲以上的王子王孫們就全齊了。”
夫差:“相國府門庭若市,說什麼夫差也得湊個熱鬧。”
伍子胥:“你帶禮物了嗎?”
夫差:“先讓我看看他們送些什麼禮。”
一溜長案上琳琅滿目地堆滿了東西。夫差一件件看那些寶物,不禁報出名來:“商鼎、玄綠、結黎……可以開個寶物館了。”
伍子胥:“沒錯,大王賜的寶物大概有一多半都在這兒了。”
王子累:“相國為吳國日夜操勞可謂中流砥柱,送點兒禮是應該的。”
伍子胥笑而不答。
夫差:“相國,我也帶了禮物來。”
伍子胥:“哦,拿出來看看。”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夫差說著竟從袍袖中掏出一隻醜陋的公雞。王子們一見便笑得前叉後仰。待王子們笑夠了,夫差道,“相國,你可別小看這隻公雞,它混在它的叔叔伯伯的堆裡可謂鶴立雞群!”
“雞就是雞,怎麼扯上鶴了。”一名王子道。
夫差:“不,它比其他雞多了一身漂亮的羽毛!”
伍子胥:“可老夫怎麼看也是一隻醜陋的公雞嘛,是我老眼昏花了?”
夫差:“現在它是很醜,可我在抓住它之前卻看見它的羽毛被一群糟雞給啄斷了。”
王子們聽了此話俱都有些憤怒,正欲指責夫差,夫差卻一扭首走掉了。
“行了,你們將寶物都搬回府去。”伍子胥用腳撥了撥公雞道,“被啄了羽毛的雞,老夫倒是第一回見著……”
勾踐寢宮,夜。
巖鷹急匆匆入,苦成擋住道:“何事?”
巖鷹:“在下有要事稟奏大王。”
苦成:“可大王已睡下。”
巖鷹:“此是急奏,大王曾吩咐,無論晝夜,要隨時奏報。”
“那你稍候。”苦成有些忐忑地走進內宮,一會兒即招巖鷹,“正好大王未曾睡著,快去吧。”
巖鷹步入內宮,跪下道:“大王,夫差已被伍子胥自獄中釋出。”
勾踐本躺著,聞了奏報即坐起身道:“好!”他沉思片刻後又道,“告訴曳庸,將能用的關係全用上,別在惜金銀珍寶。”
“遵旨!”巖鷹又奏,“大王,曳庸大人還探得一個訊息。”
勾踐:“稟!”
第十章 假鼠而語(11)
巖鷹:“伍子胥想籠絡范蠡軍師。”
勾踐:“竟有此事。他如何籠絡?”
巖鷹:“詳情不明。”
勾踐:“命曳庸務必查清,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巖鷹:“在下豈敢!”
勾踐見巖鷹不退,問道:“還有何事?”
巖鷹:“在下已查明,刺殺公子稽會的兇手現已投在公孫雄門下。”
勾踐:“此人不足慮,若碰上取了他首級,給棠麗夫人一個交代即可。”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