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這才叫‘有教無類’。”他這麼跟著說,朝中大臣們都笑了起來。
漢武帝道:“噢,東方愛卿,朕還不知,原來你還精於算術。”
東方朔卻說:“皇上,臣最不精的,就是算術。臣這一招,是跟一個精於算術的孩子學來的!”
武帝聽說又是一個孩子,急忙問:“噢?有這樣的人?他在哪裡?”
“皇上,洛陽有個神童,叫桑弘羊。他自幼隨父在齊國經商,齊國人見了的,無不稱奇。臣的兒子東方蒲柳進京後,向臣多次講這個孩子。臣派人將他帶到長安,一問便知,果然是非同凡響!臣剛才這一些演算法,就是跟他學來的。”
武帝大喜。“好!朕這就退朝,快,你快把他帶到建章宮來,朕要召見他!”
建章宮內,武帝正與衛青商議再擊匈奴事宜。原來匈奴雖經衛青重創,主力損失不少,但經一兩年的整休,又漸漸成了氣候,開始在邊境犯事。武帝以為,如不剿滅其有生力量,將來匈奴會捲土重來。可衛青卻以為,戰事屢起,國家耗費太大。
衛青說:“皇上,臣這次再擊匈奴,頗有疑慮。”
武帝問:“如今連郭解都願歸順朝廷,為我所用,軍中添此大將,還有何難之有啊?”
“皇上,臣不為兵將擔憂,而為糧草軍需擔憂。”
武帝點點頭:“如今庫府是緊了一些。可再緊,也不能緊了你們邊關。”
“陛下,上一次出擊匈奴,就是軍餉不繼。如不是速戰速決,就會誤了大事啊。”
“上次是籌辦糧草之人不力。這次,朕讓最能幹的人,給你籌集糧草。”
衛青不知是誰:“這……。”
武帝說:“朕讓張湯徵糧,主父偃運糧。有這兩個能人,為你督辦,還不放心麼?”
衛青辯解道:“陛下,張湯是個幹才,可他做事太急,手段太酷,老百姓受不了哇。”
武帝大笑:“哈哈哈哈!你又要軍餉快到,又怕老百姓受不了;衛青,你說,你這個仗,是打,還是不打呢?”
衛青囁嚅地:“仗要打,匈奴要滅,要老百姓的事……。”
武帝站起來,拍了拍衛青的肩膀:“老百姓是朕的子民,讓朕來管!你就保證戰場上萬無一失,把匈奴打敗,就行了!我的姐夫,你啥時候學得這麼仁慈?傳張湯、主父偃二人,速來見朕!”
衛青搖搖頭,欲說還休。
漢武帝看出了這一點,便問:“衛愛卿,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衛青想了想,很乾脆地說:“陛下,近來臣聽到傳言,說皇上的軍國大事都出自內廷。宰相等大臣都是虛有其名,不過是教教書,辦辦學,傳傳令,宣宣詔而已。而近臣侍衛,比宰相還管用。”
“噢?他們說的,指哪些人?”
“臣和東方兄長,當然是眾矢之的。還有,主父偃,加上半個張湯。”衛青說著,因為有自己,就更有些不安。
不料武帝雙手擊掌:“這就對了!東方愛卿給朕獻的強國之策上,就有這麼一說,叫做‘外朝內廷’。
衛青不解:“什麼?外朝內廷?”
“對!外朝內廷。宰相等人,外邊應付一下,做個樣子就行了,老百姓種田,用不著他管;工匠制器,他也管不了;軍隊打仗,他更不行。管了就是添亂,就會滋生弊端,就會漁肉百姓!未央宮便是外朝,外朝嘛,只是擺擺樣子,表明朕聽從民意,那就行了!真正給朕出謀劃策的,是內廷;不是未央宮,而是建章宮。軍機大政出於內廷,外朝只是走走形式,這才能令行禁止,機密不失。衛愛卿,這你明白了嗎?”
衛青點點頭,又搖搖頭:“這都是東方兄長策簡上的話?皇上,能讓臣看看嗎?”
武帝說:“那哪兒行!衛青,東方愛卿那是獻給朕的,‘三千書簡,千古一帝’你明白嗎?朕活著要看,死了也要帶走,後世的人都看不到,怎麼會讓你看呢?”
衛青伏地而拜:“陛下!臣不知此事,臣太唐突,臣罪該萬死。”
武帝笑道:“好啦,好啦,起來吧。朕不怪你。你生性好學,為人謙遜,都是難得的品德。東方愛卿的主意,他的活絡,你要是能學到一半,那就了不得啦!”
二人正說著,東方朔帶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進來。這兩個少年和霍光年紀相仿,個頭也差不多高,可長相卻與霍光大不相同。其中一個圓圓的臉上兩大眼睛一閃一閃,靈氣逼人;另一個則是個方臉,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