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斂了斂神色,將手負到背後:“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叨擾了,下次還當登門拜訪,這點小心意,還望老夫人笑納。”
說罷,身後一名宮人趕緊捧著一方一尺半長的錦盒呈了上來。趙子鈺與趙子離隨後也將早已備好的賀禮送了上來,喬氏自然不好推脫,道謝了幾句。
三人理了理錦袍,有些悻悻地。
“老夫人,老夫人!”
猛然出現的另一道聲音讓三人似乎見到了曙光般,齊齊頓住了本已邁出去的腳步,心照不宣地向聲源地望去。
陸晼晚此時也不知是不是應該感嘆一下,今日真的是驚喜頗多!這聲音她如何不認得,只是,原本該在祠堂思過的柳姨娘是如何逃過院內侍衛的眼睛,輾轉到了這小花園的?
其餘人也紛紛朝花園入口的垂花拱門看去,果然見柳姨娘發瘋一樣跑了過來,不由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這回輪到陸桁詫異了,祠堂外室他親布的侍衛相守,這柳翹兒是如何逃出來的?
曹烈與曹方銘站在幾人身後,也掩不住眼中濃濃的趣味,今兒往親家府上走的這一遭,倒真是收穫良多!看了眼淡定不復的陸桁,曹方銘眼中的鄙視更甚,他從來都不喜歡這個妹夫,如今連自家後院都管不好,還讓人在這樣的場合裡當中出醜,真不知他會如何收場!
陸景昳不著痕跡地往曹氏和陸晼晚身邊靠去,這柳姨娘向來對他們母子三人心存敵意,她能想盡辦法逃脫,想必不是出來鬧事這麼簡單!
“怎麼回事不是該問問你嗎?”喬氏今兒當真是被氣得不輕,原本好好的日子卻接二連三鬧出這樣的岔子,當下便也不給陸桁好臉色了,回來這些日子,自己這兒子真是越來越讓自己失望!
“我……”陸桁本想辯駁幾句,但看著在場還有那麼多雙眼睛,也只得暗自咬了咬牙,衝戲臺周圍圍守的侍衛吼道,“還愣著做什麼?”說完又同趙子彥幾人道:“讓殿下見笑了。此處不宜久留,還請諸位移步前廳!”
這兄弟三人既然留了下來,想必一時半會兒是不願走的,陸桁便將一干人等都轉移到了前院。才剛落座,便有侍衛押著柳氏和陸嘉寧進來了。
見著滿堂的人物,儼然有種當堂會審的氣勢,柳氏好不容易鼓起來的一點勇氣瞬間澆滅了幾許,若是隻有老爺老夫人在,她還不至於怕成這樣。只是,如今這堂上不只有這些人,連當今太子殿下也在,趙王和中山侯也一個不落,連素來與老爺不太親厚的曹老將軍父子也在,這……
“老爺,後……”管家本是去打發了戲班子,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祠堂守護的侍衛來報,如今人還在外邊候著。但他哪知一進來會是這種氣勢,主位上的人早換做了太子殿下而非自家老爺,陸管家攥著衣袖揩了揩額上的冷汗,轉頭看向右下首首座上的陸桁,咂了咂嘴。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出了什麼事?”事情愈發不可收拾了,陸桁也沒了耐性,眉眼一橫,問道。
“後,後院祠堂,出,出事了!”陸管家時不時抬眼看向自家老爺,又小心翼翼地瞥了幾眼堂上幾位身份都不低的圍觀者,心裡越來越虛。
見著陸桁臉色越來越差,管家也顧不得許多,趕緊跑到門口揮了揮手將那護衛催了進來。
好在是個心理素質過硬的,不至於被這幾人嚇破了膽,便一五一十將柳氏逃脫的前因後果都陳述了一遍。原來是有人調虎離山,使計將祠堂門口的侍衛都引到了別處,然後趁機放了柳氏。
陸晼晚轉眸看了眼依然著戲子裝的陸嘉寧,她倒還有些小聰明。不過,那引開侍衛的人應當是她頂替的那個伶人吧,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年除了陸霏寧姐妹,就屬陸嘉寧從自己屋子裡搜刮的東西最多了。
“老爺,老爺,婢妾有話要說。”被人押著跪在堂前,猛然吸入一口涼氣,柳氏瞬間覺得頭腦清醒了些許,忽略掉其他人衝陸桁道,眼角餘光卻有意無意掃向陸晼晚。
趙子離至始至終都沒說什麼話,歪著身子靠在八仙椅扶手上,一手撐著額,見著柳氏的小動作不由得留了些心眼。柳氏被罰當日他可謂是縱觀全程的,想來是她心裡記恨!
“說!”她最好能祈禱自己說出什麼好話來,否則,將母親的壽辰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便可不是關關祠堂如此簡單了!
“老爺,您可記得當日搜查一事?”擺了擺手企圖掙脫兩名侍衛的壓制,柳氏有很恨恨地道。
“記得,人證物證俱在,還是我汙衊你了不成?”陸桁本不想提及此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