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藉著趙王的勢要給她難堪!
搭在環佩手腕上的手猛然緊扣,疼得環佩秀眉輕皺,卻不敢有任何反駁之意。
也得虧這喜婆是見過場面的,如此情形下也沒亂了分寸,該唱的便唱,該說的便說,一溜兒禮儀下來,這才將陸霏寧送進了轎。同跟出來送親的幾人道了別,一行幾人便隨著那頂藍轎往舜天王府的方向去了,後面那一列長長的嫁妝隊伍倒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縱使陸霏寧早已做好了受冷落的心理準備,可當那些人從側門將自己抬入王府西涼閣之時,整個人有些把持不住,在喜婆和環佩的攙扶下才不至於跌落在地。
聽著從前院隱約傳來喧鬧嘈雜的歡聲笑語,陸霏寧突然一把狠狠地扯下自己的蓋頭,扔在腳榻上,胸口上下起伏,昭示著她此時此刻的怒意甚濃。
看著一室的清冷,既沒有代表婚慶的紅燭、囍字兒,也沒有侍奉的丫鬟婢子,陸霏寧怒,什麼意思?前院那般熱鬧,她卻只能委身於這如同冷宮的新房?(未完待續。。)
064 冷落新婦
“你說趙王將她晾在了西涼閣?”聽著月影帶回來的訊息,陸晼晚有些恍惚。
若說到西涼閣,陸晼晚再熟悉不過,那地方確實名副其實!
舜天王府佔地面積頗廣,廊簷環繞,九曲通幽,雕樑畫棟,端的是大氣,處處可見其高雅富貴,可唯獨西涼閣清冷不堪。
上一世,她不就是被困在那裡,一待就是三載有餘,也了結了她的一生。輕嘆一聲,倒不是有多惋惜,只是提及此處,陸晼晚心中始終有些疙瘩。
“是。”見著她的異樣,月影也不多問,只撿著重要的資訊彙報了一通,“藍轎由側門而入,直接送往西涼閣,趙王始終未露面。”
“送得好!”清瑤將手上的托盤往桌面上一放立即撫掌笑道,叫她以前那樣欺負自家二姑娘,如今遭了因果報應了吧!嫡小姐有什麼用,也就在尚書府能撐個面子,出了府門還不是什麼都不是了!
“清瑤!”陸晼晚挑了挑眉,斜剔了清瑤一眼,這丫頭說著話也不看清場合!而被陸晼晚這樣一喝,清瑤只是吐了吐舌頭,衝她撇了撇嘴,將糕點布好之後便退了出去。
月影見著兩人之間的反應似乎覺得有些奇怪,雖說早便知陸家大小姐和二姑娘素來不合,但貌似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左不過是因為嫡庶關係造成的一些不對等情緒,怎麼如今聽清瑤丫頭的話,反倒覺得二姑娘與大小姐之間的恩怨不淺?
主子之前便派人查過這陸尚書府的底細,也沒發現有何異樣。二姑娘的性子雖變了一些,但出事之後與大小姐並無糾紛。如今的這些微妙關係是怎麼一回事?
“行了,月影你先出去吧!”她對趙子離尚且未坦白。又豈會因月影的一絲疑惑而透露半分!
將屋子裡的人都遣了出去之後,陸晼晚也沒多少心思去細嘗清瑤讓小廚房新作的糕點了,轉身便往裡屋榻上走了去。一身素色點梅長裙曳地,隨著蓮步款款而上下跌宕著,在這沉悶的空間別有一番風味。
******
日漸西沉,轉瞬便酉時。
前院的酒席並未散去,反倒愈演愈烈,一派嘈雜。趙子鈺坐於首席,看著底下談笑甚歡的賓客。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西涼閣的方向,眼中一道暗芒閃過。
陸桁打的好主意,想要拉攏他不是麼?如今他將他最寵愛的嫡女如此冷落,不知道他會不會像反大哥一樣反戈自己呢!
狼子野心,不說陸桁,趙子鈺自己便是如此。若非要形容,趙子鈺更樂意將陸桁比作是狐狸,面上帶著百般的笑意。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地裡給你一刀。至於他自己,趙子鈺笑了笑,他是一匹孤傲的狼,時刻警惕時刻防備。因為他的血是冷的!
“來,繼續喝!”白玉酒盞高舉,趙子鈺臉上笑意更甚。看著座下的一眾朝臣,朗聲呼道。
“趙王好興致!”左下首坐著的是戶部尚書李連壽。聞言立馬附和起來,站起身朝趙子鈺又多敬了幾杯。
在這裡的。都可謂是人精,陸霏寧愛慕太子一事已傳得人盡皆知,而如今趙子鈺娶了人卻將人晾在一邊。
在座的哪還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心思,便誰也不提拜堂一事,做不過是個做妾的,也用不著那些正規的禮儀,趙王能信守婚約將你陸霏寧娶進門就不錯了!
絲竹陣陣,前院的熱鬧氣氛越演越烈,絲毫沒有隨時間消沉下去的趨勢。
而西涼閣內,早已亂作一氣。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