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堵在了嗓子眼。
喬氏倒沒說什麼。見著她人是安全的便也放心了。
“好了,既然人沒事兒,你也別多怪她了。”心知曹氏愛女心切,喬氏也只是口頭上假意責怪了幾句。
此時的大廳,除了喬氏與曹氏幾人,其餘人也都還在。垂眸見到長桌上放著一摞摞寫滿經文的宣紙,陸晼晚沉默不語,想來也是此前默完經文,老夫人讓人去房裡請了她。沒見到人所以都慌了。
然而,喬氏心疼陸晼晚不與她多做計較,可有些人便不樂意了,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股酸味兒:
“二姐姐真是好興致,這大半夜的竟還有閒情逸致,莫不是出去見了什麼人?”
陸毓寧就是看不慣喬氏處處都維護者陸晼晚,憑什麼她一個庶出的比她這個嫡親的孫女兒還要受祖母喜愛!
“我不懂四妹妹在說什麼?”陸晼晚本就因著那黑衣女人的突然出現和她那句莫名其妙的威脅感到一陣煩躁,她尚未想清楚那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本就不想多說話。可現在陸毓寧張嘴便往她身上抹黑,本是好脾氣的她也不想一味忍讓了。
嗤笑一聲,陸毓寧如今只想嗆她幾句,“二姐姐向來聰明。現在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毓寧!”喬氏一掌拍在身側的紅木茶几上,力氣之大震得她手心直髮麻。然而,她似乎是感覺不到手心的痛意。只抬起頭雙目微瞪,對陸毓寧怒目而視。
大廳裡所有人。都被喬氏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嚇得不輕,表情怔忪地望著臉色不虞的喬氏。陸毓寧更是嚇了一跳。倒抽了一口氣,雙手下意識便撫上胸口,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許氏瞥了陸晼晚一眼,面上神情有些怪異,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喬氏和陸毓寧身上,因此也無人注意到她這邊,陸晼晚也未曾多留意。
“姐妹之間理應友愛和睦,你卻三番兩次出言不遜!”喬氏也是忍了陸毓寧好些時間,今日上山的時候,她與陸嘉寧的表現便讓喬氏頗感失望。
陸毓寧向來被寵壞了的,性格嬌縱,吃不了半點兒苦頭,喬氏心中不喜,心中便又給許蘭馨記上了一筆——養不教,父之過——陸毓寧從小便是在許蘭馨的過分寵愛中成長的,現在成了這副德行,沒有容人之量,與許蘭馨本身的睚眥必報有百分百的關係!
“明明是二姐姐做錯了事,為什麼祖母要責罵於我?” 緩過神來,陸毓寧卻是滿心委屈,縱然喬氏現在對她有諸多不滿,她也顧不得了。她只知道看著喬氏將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份疼愛全數給了陸晼晚,她心中嫉妒,萬分嫉妒。
“好了!”挑眼看向聽不進話的陸毓寧,喬氏也失了耐性,“凡事錙銖必較,什麼時候你才能長進一些!”轉眼又看向許蘭馨,“看看你將毓寧寵成什麼樣子了!”
喬氏說這話也是不留情面,在場除了許蘭馨母女,其餘人臉上都有幾分尷尬。說到底,老夫人教訓陸毓寧又責備許蘭馨都該大房屋子裡的事兒,現在卻是當著她們這些人說了出來,難免會讓當事人心中不滿。
許蘭馨眼中恨恨的,朝陸晼晚的方向投去一道極為險惡的眼神,在眾人未曾察覺之際卻又低眉順首,語氣真誠,“老夫人教訓得是,日後媳婦兒必定對毓寧多加管教。”
許氏說出這話,先是讓喬氏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卻見許蘭馨那低眉順首的模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有些睏乏地擺了擺手,“時間也不早了,今日勞頓了一天,有該累了,都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還要聽禪。”
眾人也不多說,與喬氏道過安之後便逐一散了,各自回了屋子。
曹氏與陸晼晚一道走在長廊裡,簷下的青燈發出昏暗的光,指引著二人前往的方向。
進了屋,曹氏還是放心不下,眼見陸晼晚折身往隔壁房間走去,便一把將她拉住,“我看你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樣子,方才出去是不是碰見什麼了?”陸晼晚如今這樣,簡直怪異,起初曹氏還心想是不是出門碰見了不乾淨的東西,但轉念一想這裡是佛寺,有佛光普照,那樣的東西應該不敢出現才是!
“娘,您別擔心了,我真沒事兒,就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頭疼想出去走走。”反手握住曹氏的胳膊,陸晼晚也不忍心她太過操勞,抬頭看向她身後的易媽媽,“時間不早了,娘和易媽媽也早點休息吧。”
易媽媽衝她一笑,沒說二話。
曹氏還想說什麼,卻被陸晼晚推進了門。門外,是陸晼晚巧笑嫣然。
安撫了曹氏,陸晼晚便入了隔壁的房間,吩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