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些人心。
“好了六哥,你看二姑娘都嚇成什麼樣子了!”趙子離見他還不死心,就此嗔怪了一句。
趙子鈺看去,果然見陸晼晚躲在趙子離身後,早已低垂了頭,若仔細看,都能看到她身子輕顫的幅度。
皺了皺眉,趙子鈺心頭那股厭惡又冒了上來。
正欲繼續說什麼,芳菲苑外便傳來一聲呼天搶地的哭聲:“姐姐,姐姐怎麼樣了?”
伴隨著這道哭聲,院外那一串腳步聲也漸顯清晰了起來。
頭頂秋日高懸,如今的天氣倒也涼快,絲絲輕風拂面,好一個秋高氣爽的好時節。
腰間環佩清響,陸晼晚聽到那聲音,眉心攏得更緊了些。
010 花痴女人
聽著那一聲叫喚,院子裡幾個人神情不一。
陸晼晚下意識瞥了眼臺階上的趙子鈺,只見他眉頭越蹙越緊,眉眼間的不耐一覽無遺。趙子鈺本就不親近女人,後來為了那人人都歆羨的皇位將一個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帶進王府,為的不就是她們母家那點勢力!
在陸晼晚的印象裡,趙子鈺何止是不喜歡女人,他簡直連近女人的身都會嫌髒,像陸毓寧這樣誇張高調的女人從來都是胸大無腦,他更不會喜歡!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偏偏在後來愛上了陸霏寧,又或者說愛上的是她肚子裡那個孩子。
深吸了口氣,陸晼晚別過眼去不再想過往的種種,一轉身,陸毓寧和她身後呼啦啦一群人都湧進了芳菲苑。這一看,人倒是都齊全了,上至當家主母下至伺候的丫頭,如此多人一進來,偌大的院子瞬間小了許多。
清瑤退到陸晼晚身邊,與來人一一行了禮。
陸晼晚也從趙子離身後走了出來,衝著許氏叫了一聲母親,其他幾位姨娘也都一個不落的叫了個齊全。
若不是陸晼晚出來行禮,進來的人本是注意不到她的,這樣一來,許氏想要忽略她卻是不能了。
在看向陸晼晚的時候,許氏這才注意到她前面站著的那人,進來之前也沒當回事兒,如今仔細一看,竟教她有些受寵若驚。那一身紅衣和手中的白玉骨扇可不就是十三爺的象徵,據聞這十三爺不喜喧鬧,雖與諸位皇子交好,但鮮少出席各種宴席聚會,如今倒是出現在尚書府的後院裡頭,教她如何不驚!
再看向自己女兒閨閣前佇立的男人,許氏又是一愣,今兒倒底吹的是什麼風,這皇城內鼎鼎有名的幾位皇子王爺都聚到一起了。倏爾見到趙子鈺面色不虞,趕忙神情一肅,立在原處不卑不亢地行著禮:
“臣婦不知趙王與十三爺在此,有失禮數,還望恕罪。”
趙家兩兄弟卻是不看她,也不讓她起身,而是將目光挪到那大呼小叫著踏進院子的陸毓寧身上。從進門到現在,陸毓寧的目光就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最後將目光固定在了一身紅衣形同妖孽的趙子離身上,一臉的痴迷,那眼光黏糊得扯都扯不下來。
在她看來,這兩位都是美男子,只是門前那個氣勢太強太過陰沉,倒不如院子裡的這個貌美邪肆。
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美好想象裡,陸毓寧並沒有注意到周圍氣場的詭異變化,直到許氏察覺到不對,這才一臉惶恐的將還在做著白日夢的陸毓寧拉了一把:“混賬,見了趙王和十三爺還不行禮問安?”這麼一大波人裡頭,也就只有陸毓寧這個被美色迷了眼的人大膽站立著。
陸晼晚早知這陸毓寧是個看中皮相的,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明目張膽。眼瞼微垂,看著陸毓寧大夢初醒般跪在地上,陸晼晚無所謂的笑了笑。這人日後倒真不如她那八面玲瓏的姐姐,也難怪陸桁和許氏不看重她,同為嫡出,差別待遇簡直堪稱雲泥。
陸毓寧跪是跪了,可那一門子心思還掛在趙子離身上,她還從來沒見過長得這樣貌美的男子呢,陸府的兩位兄長雖然生得也不錯,但與趙子離比起來,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要是能讓這男人堆自己刮目相看,那豈不是美事一樁?更何況,他好歹是個皇子,若是自己能與他攀上關係,看父親和母親還敢說自己沒姐姐那麼本事!
“行了,都起吧,陸小姐還在裡面躺著呢!”趙子鈺看著一堆人跪在那裡,心生煩悶,抬步往廊下走去。
“是。”許氏早想起身,她在府上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樣的苦,即便是在老祖宗那裡,也是座椅相奉,如此一來,心裡難免有些不愉快,卻是有些慶幸皇上改了旨意讓曹氏那賤。人的丫頭代為嫁入舜天王府,否則以趙王這陰晴不定的性子,霏兒還得吃苦頭。
斂了斂心思,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