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的教誨屢教不改,今記其大過!”既然她們不說,喬氏便也懶得再與她們多費唇舌。直接便做了定奪。
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喬氏神色肅穆。
陸桁見狀。趕緊讓陸康去請了家法。
臺下諸人一見,不禁都面面相覷起來。看樣子,這一次似乎是要有大動作了!她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還是不要引火燒身的比較好!
很快,陸康便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手上便捧著一卷暗色的卷軸,看著古老而又莊重。
當陸康從身邊經過時,陸毓寧下意識往邊上避了避,看著他手上請出來的族規家法,心裡猛然一沉。
心中不安,陸毓寧再次向許蘭馨投去求救的眼神。而眼下,許蘭馨內心卻也有些不太確定了起來。
她原本以為喬氏此次不過也就是和往常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可眼下看來,似乎是她自己輕看了。
“起!”當陸康捧著家規宗法站到臺前,陸桁眉目一凝,分外莊重地傳了一句。
霎時間,那原本守在兩側的人紛紛轉過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前方的臺階。就連祠堂外面的侍衛們聽到這中氣十足的一個字,便也都不約而同地轉了一圈,面朝祠堂大堂而立。
“凡我族,如有不孝子孫玷汙祖宗,必須公同告廟出族,以全清白家風!”以往都是由陸康代為念之,而這一次,卻是由陸桁親自捧了家規宗法,可見非同一般。
聽著臺前那道熟悉卻沉悶的聲音,陸毓寧身子晃了晃,難道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就連孃親也指望不上了嗎?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陸毓寧便也不敢再多含別的心思。
“大不孝者,出!”
“大不孝者,出!”
臺上一句,底下的人便接著一句,就連家丁奴僕也都開了口,一時間聲勢如虹。索性尚書府祠堂靠近後院,可即便如此,這裡面的動靜還是傳了些許出去。不禁有人猜測,這皇城不寧,是不是尚書府也該不安穩了。
“為奴僕者,出!”
“為優伶者,出……”
這些人的聲音在耳邊迴盪,陸毓寧只覺得周身一陣沁涼,沒辦法了麼!
好不容易,陸桁領著人將家規宗法宣讀完,看了一眼已然癱軟在地的陸毓寧,陸桁眸中無半點溫熱。轉而面向喬氏,陸桁將宗法一收,雙手捧著卷軸看向喬氏。
“今主母陸許氏教女無方,縱容其嫡次女陸毓寧嬌蠻任性,多次犯錯仍冥頑不寧,屢教不改。特此,撤其主母之位,惟能者居之。”喬氏終是說出了這番話。
看著臺下身形有些搖晃的許蘭馨,喬氏面上嚴肅,可內心卻還是感嘆了一番。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麼多年,許蘭馨因一己之私殘害後院,積了民怨眾憤,早已是不得人心。而陸毓寧,又因其張揚跋扈的性子,也早已是惹得諸多人不滿,如此下去,後院必定亂套。
卻不知陸桁得了什麼心思,朝著曹氏方向看了一眼,當即便道:“妻妾陸曹氏,育兒養女,任勞任怨,今抬為平妻,其兒女,皆以嫡子女身份居之後院。妾室陸袁氏,持家有道,抬貴妾。”
這話一出,喬氏倒是毫無異議,看著陸桁深感欣慰。他到底是捨得撇去許蘭馨了,還以為這一次對許蘭馨母女的處罰會惹得陸桁心有不虞,看來她是過多擔憂了。
而臺下諸人,卻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陸晼晚也是皺了皺眉,扭頭看向同樣不滿的陸景昳。抬為平妻,升嫡子女?這玩笑開大了!
如此一來,他們想要脫離尚書府的計劃是不是得更改了?或者說,難以實行了?
袁容青與陸嘉寧也有些錯愕。這才將將判了許蘭馨與陸毓寧,這麼快便將他們這一群人推上了風口浪尖,這樣真的好嗎?
看著臺下眾人神色各異,陸桁卻是突然笑了笑,看向陸景昳之時,眼神意味深長。
此次獎罰分明,待眾人出了祠堂,卻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這樣定了?似乎與他們相像中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大哥,你說,他這樣做是個什麼意思?”這個他,指的當然是他們的父親大人陸桁。
皺著眉,陸晼晚看著前邊的小徑,一陣不解。
陸景昳搖了搖頭,陸桁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命令,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還是說,那人已經知道他的計劃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嘆了口氣,陸景昳卻也是頗感無奈,“去看看娘。”
“恩。”陸晼晚點頭應允。
方才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