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晼晚極為寶貝著的,怎麼能讓人打了去,即便是老夫人命人打的,也不能讓人輕易動了這兩個丫頭。
見李舜華阻攔,喬氏皺了皺眉,心中不滿:“怎麼,我連懲處兩個丫頭的權利都沒有了?”
“若是老夫人不想二小姐與老夫人之間心存間隙,便打不得!”李舜華好言好語相勸,又道,“說不定,她們倆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一來,老夫人豈不是平白無故打錯了人?”
喬氏皺眉,仍是不悅。
“夏喧,你且將這事兒仔細與老夫人說說。”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兩人,李舜華開口道,喬氏未曾阻攔。
“是。”被點名道姓,夏喧微微支起了背脊,卻仍是不敢抬頭看堂上的人。
言簡意賅地將她們所知道的闡述了一遍——當然,除了陸晼晚留下紙條一事——夏喧便沉默了,等著喬氏的發落。
“老夫人,眼下,還是先派人去尋二小姐才是最關鍵的。”李舜華一語中的。
頗為煩悶地擺了擺手,喬氏眉頭皺起,趕緊吩咐了下去:“讓陸康帶兩撥人,分別在城內和城外去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看著喬氏臉上的堅毅和眼神,李舜華心想,若是陸晼晚除了什麼意外,怕是這些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日,尚書府裡氣氛沉悶,卻似乎整個都城都受到了影響一般,氣氛陰鬱萬分!
然,這一切,都不包括一個名為陸景皓的人!
凌雲院內,笙歌漫舞,端的是悠閒熱鬧。
陸景皓坐在堂前主位上,看著在自己跟前盡情擺弄著妖嬈身姿的兩個女人,眯了眯雙眼,指尖輕撫著下巴。
這一日府裡的動靜不可謂不大,便是他深居淺出都能將那些事兒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陸晼晚竟然會瞞著所有人不辭而別。更令他好奇的是,從小在帝都成長的閨門小姐,出了尚書府的大門,她還能去哪裡?
“爺!”芙兒見他明顯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不由得不滿,轉動著舞步便往他身邊飄去,衣袋翩躚,香氣嫋嫋。豔麗的容貌,妖嬈的身姿,嬌嗔的聲音——簡直令人心神俱蕩!
見她朝自己靠攏,陸景皓自是來者不拒,伸手一把攬過她的腰肢,輕輕擰上一把,埋頭便在她胸前一吻。末了,輕嗅著鼻尖,輕聲道:“秀色可餐,爺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
“討厭!”芙兒故作嬌羞,坐在陸景皓左腿上,佯推了他一把,頓時惹得陸景皓暢快大笑。
另外一名跳舞的女人,見狀便也湊了過來,在陸景皓身邊搔首弄姿,風情萬種。
堂上淫聲穢語,叫門外把守的人都不禁一陣臉紅心跳,默默地低著頭,卻仍是無法忽視時不時飄出來的萎靡之音。
在女人之間來回應付,陸景皓卻未曾迷失了心智,一雙眼中,暗含鋒芒。
而在聽到陸晼晚失蹤之後,太子府與舜天王府內,卻是兩種景況,但無一例外都有所行動了起來!
太子府內,趙子彥驚得從座上彈跳而起,看著傳信的影衛,滿臉不可置信。那人竟然失蹤了?
想著陸晼晚平日裡的淡定從容,趙子彥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暗藏鋒芒的人,怎會無緣無故消失在了自己府上!
舜天王府內,趙子鈺看著徐士添雙眼微眯:“昨天晚上不見的?”
“是。”座前,徐士添恭敬作答。
他安插在尚書府內的眼線,確實是這樣說的,據說一大早的時候,陸晼晚院子裡的丫鬟尋她都快尋瘋了。
“可有發現異常?”指尖在桌面上輕叩,趙子鈺眸中精光一閃。
“那陸二小姐於昨日下午去了攬月樓,之後便有些不對勁。”徐士添如實相告。
昨天下午便有些不對勁?
赫然起身,趙子鈺撣了撣衣袍,抬步便往門外走去:“去攬月樓。”
於此同時,太子府內,趙子彥拔地而起,招來影衛:“將覃珞帶去攬月樓。”
一時間,三方出動,卻只為了一個為了心中念想、平生唯一一次任性的陸晼晚!
時間流逝,如同指間沙般,轉眼便到了日暮。
夕陽透過車帷灑落了進來,幾縷光線投射在臉上,帶著日暮西沉最後一抹濃烈的淒涼。
“再過不久,便到了南垣。”
耳邊,是夏子清低沉的聲音,卻隱約透露著絲絲喜悅。
輕輕睜開雙眼,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頸部,陸晼晚扭頭隔著車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