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吃酒煮茶般隨意。
扭過頭,夏子清貌似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絲雀躍和蠢蠢欲動,這是這個男人發射出危險訊號的徵兆。
袖間劃出一柄並不起眼的骨刺,被並在修長的指尖。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夏子清心中倒數,恰好在數到“一”的時候。從山谷兩側赫然飛出幾道暗黑的身影,每個人面上蒙著黑色的面巾。看不清樣貌,只留一雙如狼似虎的飢渴眼睛在外面。然,那種飢渴,卻是對血液的飢渴,他們渴望著新鮮腥熱的粘稠血液!
透過不太厚實的車簾,陸晼晚將外面的一切看得真切,見著那幾個黑衣人御著輕功朝他們馬車飛奔而來之際,心頭陡然一緊,接下來。勢必是一場惡戰。
“清瑤,夏喧,記得我說過的話,無論怎樣都不要出馬車。”
這兩個丫頭的性子她最瞭解,若是不一遍遍叮囑,怕是她們到時候會衝上去擋刀子!
話音才落,車廂內的人便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震動,身子齊齊往前一傾。清瑤與夏喧聽了陸晼晚的話便將曹氏護在中間,方才三個人若不是牢牢抓在一起。怕是已經被剛才那股力道甩出馬車了。
被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所震懾,馬兒方才還奔跑這的四蹄陡然一頓,馬車因著慣性往前滑行了不小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夏子清與月影早已與其中幾人交上手,在馬車被迫停歇之際。便起身飛了出去,落在離馬車三丈遠的空地上,打得難分難解。
前方少了人抵擋風勢。車簾被風高高吹起,車內幾人暴露無遺。
“好好待著!”陸晼晚說完這話。便不顧曹氏尚未說出口的勸誡一把抓住亂晃的車簾,赫然出現在馬車外面。
右前方忽而寒芒一閃。陸晼晚堪堪一避,險些被傷中要害。
“晼……”曹氏見狀,一顆心陡然一提,嚇得差點暈了過去。一聲“晼晚”尚未喊完,便被身旁的夏喧捂住了嘴巴。
“夫人,您這樣會讓小姐分心。”眉目一凝,夏喧分外嚴肅。
她雖是出去幫不上忙,但陸晼晚交待過的事,她也會盡力去做好。
“夫人還是不要讓她分心比較好。”
目光一沉,朝著曹心悠等幾人看了一眼,覃珞穩了穩心神,便也鑽出了馬車內。
前方凌空而至的黑衣人見車內再鑽出一人,二話不說便揮著手中的利劍刺了上去。
覃珞也並非只會些花拳繡腿,之前只是為了不讓陸晼晚和陸景昳起疑心,她才不得已偽裝了一番,如今陸晼晚和夏子清都知曉了她的身份,她便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
從腰間抽出軟劍,覃珞後腳一蹬便從車轅上飛身出去,與那迎面而來的黑衣人交上了手。
陸晼晚手握銀劍,手腳身形靈活地與那黑衣人對手。好在夏子清與月影一早便有了萬全的準備,她素來與月影習武,也練了一些劍術,雖不如月影和夏子清那般技藝高超,卻也是小有成果的了,使起劍來也是得心應手。
然,如今她卻是覺得萬分不輕鬆,車內還有她所在意的人,她便只能一直守在馬車前輕易不能離開,因此行動間有些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那人約莫也是看出了陸晼晚的顧及,一改最初襲擊陸晼晚的策略,改為攻她身後。
長劍迎面襲來,陸晼晚矮身一避,卻是讓那人將身後的馬車車簾挑開了大半。
心中一驚,銀劍從下往上一挑,撥開了那人還想繼續往裡刺的劍,將人逼出了馬車範圍以外。
車內,曹氏看著心驚膽戰的一幕,早就是說不出話來,與清瑤、夏喧兩個丫頭緊緊依偎在一起,心中緊張萬分。
清瑤與夏喧也是一陣陣心驚,尤其是在看著那黑衣人揮舞著長劍好幾次要刺中陸晼晚肩胛之際。
“想不到二小姐竟是個練家子!”
那人的情報裡,卻是從來沒有陸晼晚會武這一說,因此,如今見陸晼晚能與他對上幾招,便是有些意外。然,也僅僅只是意外罷了。
被蒙在黑巾下的嘴高高揚起,那人嗤笑一聲,眼中輕視:“只不過,你註定要似在我的劍下!”話音才落,突然眸光一凝,那泛著銀光的長劍便再次向陸晼晚刺來,寒芒如鐵,似乎要冷凝這周遭的一切。
深吸一口氣,陸晼晚心知這人是開始認真了,這一劍便也只能硬接下來,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皓腕輕舉,陸晼晚神情嚴肅,儼然是嚴陣以待。
見那尖峰幾乎是朝著自己的面門直直刺來,陸晼晚索性心一橫,身子一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