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穿過營帳傳到外面,令外邊守衛計程車兵齊齊一愣,朝裡望了幾眼,不由得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而營帳內,趙子離好不容易才穩住情緒,儘量使自己看上去正經一些,卻仍是巴在陸晼晚身上不肯起來。
“……趙!子!離!”陸晼晚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為免太過可惡,戲弄了自己不說,現在竟然還當著她的面來取笑她!試問,有比趙子離還無賴的人嗎!
“嗯,我在!”趙子離忍不住笑意,便是說話都帶著明顯的顫音,“晼晚有何吩咐?”
“立馬從我身上滾下去!”第一次,陸晼晚這般不淡定——哦,不,應當是這般暴怒!
聽到她這般彪悍的語言,趙子離挑了挑眉,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他家晼晚一向沉著冷靜,沉穩內斂,便是遭遇到怎樣的事情都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今兒個卻見著她對自己發脾氣了——難得,委實難得!
挑了挑眉,趙子離嘴欠道:“嗯,我這就滾下去!”
當然,陸晼晚是絕對不會相信他會對自己如此言聽計從的,果然——陸晼晚發誓,她以後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有多遠就離多遠!
下一瞬,趙子離也確實滾了。確實是滾下去了,只不過——
讓陸晼晚趴在自己身上。趙子離揚眉萬分倨傲地說道:“我已經按晼晚說的做了,有何獎賞?”
獎賞!
這廝竟然還想要獎賞!
陸晼晚覺得自己簡直被他氣樂了,美目一瞪,便要從他身上翻身下床。
腰間的雙臂如同玄鐵一般,任她如何掙扎,卻也是徒勞。無法,陸晼晚只得放了句狠話:“明天寅時,見過閻將軍之後我就走。”
“你敢!”還未來得及與她好好溫存,他怎麼捨得放她走。怎麼會允許自己放她走!
見趙子離瞪著自己,陸晼晚便也回敬一番,左右她不怕他!
“好了,睡覺!”翻身一側,趙子離便抱著陸晼晚朝床榻裡邊滾去。
將陸晼晚禁錮在自己與帳壁之間,趙子離微微低了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柔聲安慰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寅時可有些早呢!”
他在軍中呆慣了,什麼時辰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是陸晼晚不同。也是擔心她身子熬不住,趙子離才肯這般輕易放過她。不然,方才哪裡會只與她逗鬧一番。
閉了閉眼,斂去眼中的深邃。趙子離將下巴抵在陸晼晚頭頂,呼吸平緩。
被趙子離箍在懷裡。溫暖而又踏實,陸晼晚承認。她捨不得離開這樣的趙子離,捨不得離開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絲絲溫柔。
相攜無言,陸晼晚往趙子離懷裡鑽了鑽,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得來不易的安謐。
郊外的夜晚不比城中暖和,更何況是在裝置簡陋的營帳裡頭。然而,愛讓兩人相依相偎,半分不覺得清寒。
營帳外,月色如水。
一陣輕風吹來,照亮的火把隨風搖曳起舞,升起嫋嫋青煙,又很快隨風消散在濃烈的夜色裡。
翌日,天色昏暗不堪,營區內卻依然鳴起了戰鼓。
營帳外是錯落有致的腳步聲,還有鎧甲與兵器碰撞發出的泠然清脆的聲音。
眉頭動了動,陸晼晚緩緩睜開眼睛,營帳內一片漆黑。越過趙子離肩頭,卻看得見帳外火光一片。這種視覺上的落差,令她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再睡會兒!”
趙子離其實早便清醒了,來了幽州之後,他的睡眠時間向來短暫。如今又有佳人在懷,哪裡還能像懷中的小女人一樣,睡得這般安穩。
但不可否認,看著陸晼晚在自己懷裡睡得如此踏實,趙子離異常滿意,昨兒夜裡被夏子清刺激出來的滿腔醋意也得到了充分的安撫。
陸晼晚本以為趙子離還未醒來,現在卻聽他話語間未有半點迷糊之意,便推了推他,道:“寅時了。”她不做言而無信之人!
“嗯。”知曉她的倔強和堅持,趙子離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翻身便坐了起來。
身體得到釋放,陸晼晚便也不再耽擱,在趙子離身後也坐了起來:“離你們集合的時間還有多久?”
“半盞茶的時間。”給了陸晼晚一個肯定的答覆,便見她緩緩朝床邊挪去,起身穿著鞋履。
見她穿戴整齊,趙子離卻還坐在床沿上,看著她嘴角含笑。
“你看我做什麼?”作為三軍主帥,不是應該做一個表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