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陳……”大夫已經被嚇傻了,大著舌頭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桁濃眉一豎,兀然扭過頭看著他,眼神陰狠犀利,驚得那大夫雙腿一抖便磕在了地板上,雙膝與地板接觸的疼痛儼然還未能讓他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他死,或是你死!”抬手指向倒在一邊的陸康,陸桁面無表情地說道。
呃……順著陸桁手指的方向麻木地轉過頭去,目光觸及到陸康右臂空蕩蕩的地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晚上。他該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接二連三撞上這樣詭異、肅殺之事。明兒他就走。索性關了醫館,不去做這救死扶傷的大夫。
回過頭不小心瞥到陸桁如鷹隼般的眼神。那大夫趕緊卸下肩上的問診藥箱,跪著便朝陸康的方向蹭了過去。
陸康身下,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也不知是流了多少血液,饒是他看過不少重傷患者,也忍不住一陣眩暈。
斷臂處的血跡已經凝固,不再有大量的血液往外湧出,陳興抬起手臂,捏著袖子揩了揩額上的冷汗。不自禁地嚥了好幾次口水。稍微往陸康的方向又湊近了一些,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隨即鑽入鼻息,嗆得他有些難受。
適應了些許,陳興便轉身提過自己的藥箱,逐一從箱子裡拿出繃帶、藥膏、七七八八的藥瓶、鑷子、剪刀等。
陸桁一直坐在桌旁,看著陳興的每一個動作,目光尖銳,即便是他有任何小動作,陸桁都可以立馬看出來。
“去打一盆溫水過來。我需要給他清理傷口。”一面拿剪刀剪去斷臂周邊的衣料,陳興一面頭也不回的招呼著人,然,周身回應他的卻只有一陣沉默。
扭過頭。陳興朝身後看了一眼,見陸桁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也不指望他能動一動他那尊貴的身子。轉過臉便對方才提他進來的那名侍衛說道:“愣著幹什麼,還要不要救人了?”
被陳興這般呼和。那侍衛心中不爽,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