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椅上,眸中染上一絲絲興味。
女人都喜瞻前顧後,卻不想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倒是爽快,當天便答應了他提出來的別樣要求。三日一到,就立馬應約前來了。
管家站在一側,臉上笑容猥…瑣。衝陸景皓擠眉弄眼道:“聽聞二姑娘出落得愈發標緻了,二公子可提前一飽眼福!”
聞聲,陸景皓玩味一笑,朝那管家一挑眉:“你倒是個心思頗多的!”讓陸晼晚親自來別院接他的想法,要不是他身邊這個管家提出來,陸景皓還當真想不到這一點。可這倒剛好合了他的意!
近半年來,關於他這個不起眼的妹妹的流言蜚語一日比一日多,都沒個停歇的時候。陸景皓是當真好奇,究竟陸晼晚是有了怎麼樣的變化。竟是引起了全城人的關注!尤其是聽說她當日殿前一舞,驚豔了聖上,陸景皓便是愈發好奇起來。
離開尚書府的時候,陸晼晚分明還是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不懂事的小姑娘。前些年他也沒少聽到關於她的傳言。卻都是負面的訊息,入目不堪!
如今流言陡然轉向,將他這個許久不曾見面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傳得神乎其神。著實令他心癢難耐!
唇角微揚,陸景皓露出一抹詭笑。雙眼透露著絲絲不懷好意。
京都與壘方城相隔並不遠。
壘方城位於京都西南,乃是京都前身。舊城未有京都的繁華,但卻也是一座人流集散的城池。
縱馬而行,不出兩三個時辰便能抵達,坐馬車走官道也用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能進城。
陸晼晚辰時動身,戌時之前便入了城。
“二小姐,咱們入了城,是直接去別院,還是去驛館?”夏喧坐在陸晼晚身側,看著她略顯疲憊的臉,心疼地問了一句。
“吩咐阿帆,在別院附近找間客棧安歇。”如今時辰已晚,別院裡住著的可是一名男子,她縱然不在意這些,行事卻還是要注重一些,落人口實始終是不好。
“是。”聞聲,夏喧便挑了簾子,探出頭對趕著馬車的車伕道,“別院周邊有客棧,咱們今兒晚上就在那兒歇腳。”
“是。”聽了夏喧的話,阿帆便揚起了馬鞭,待車中的人坐穩,便驅著馬車朝壘方城東城而去。
此時的陸家別院,燈火璀璨,如同白晝。
陸景皓早便接到陸晼晚已然進城的訊息,便是沐浴更衣,又命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只等著陸晼晚入院,來為她接風洗塵。
可左等右等,偏廳的酒菜早已涼透,陸景皓都未曾見著前院的人進來報告訊息,不免等得有些不耐煩。
“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早在一個時辰前,他便聽說陸晼晚已經入城,怎的現在還未有人通傳,甚至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管家聞聲,原本遊戲誒昏昏欲睡的**,此刻盡數消散,朝陸景皓拱了拱手之後便轉身朝院兒外走去。
管家離開之後,陸景皓便低眉沉思,小院兒裡寂靜無聲。
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樑,尖細的下顎,粉紅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的味道,如此相貌,陸景皓稱得上是一個美男子,若不是……
指尖有意無意地撥弄著腿上衣襬,陸景皓眼神微黯。他這條腿,可是廢了呢!不知陸晼晚見到他這樣,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院子裡響起細碎的腳步聲,陸景皓斂去臉上的異樣,抬頭朝門外。
管家去而復返,腳步匆匆,看起來臉色並不好。
“打聽到什麼?”見著他這幅樣子,陸景皓也沉了臉色,心知這是個不好的訊息。
先是一怔,隨後那管家抬手拭了拭額上的些微汗珠,躬身答道:“據聞,二小姐早在一個時辰前便已經入城,可……”抬眉偷偷瞟了一眼座上的陸景皓,管家竟有些心虛。
“說。”自從遭遇厄運之後,陸景皓便變得喜怒無常。在外人面前,他裝作頹唐消沉,可誰也不知道,在別院裡,他有著怎麼樣的計劃和打算。
別院裡的下人,起初並不那他當一回事,索性是一個不受寵的少爺,而且還是個殘廢,便理所應當地對他輕視起來。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卻是叫他們不敢再有僭越之舉,一個個都變得安分老實了不少,這管家便是其中的一人。
聽著陸景皓吐出那毫無感情的一個字,管家也不敢再瞞他,便將剛打聽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稟報了一遍:“二小姐進城之後,便往東城來了。”
“那為何遲遲不見人?”當著他的面說謊,真當他是紙糊的!陸景皓雙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