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沒教養的,好歹我也算是長輩,憑你現在這般姿態,就算努力個十年八載,也休想進尚書府!”見著芙兒指著自己的手指,柳翹兒神色譏諷,對她相當沒有好臉色。
芙兒不再說話,猛地收回手臂,站在一旁狠狠絞著手指,眼神陰狠。
卻不想陸景皓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柳姨娘好歹是個長輩,怎麼還與小輩這般斤斤計較。”
誰也不知柳翹兒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前一瞬說出來的話,下一秒便被陸景皓當做理由來堵住她的嘴了!
見狀,方才還像受了氣兒的小媳婦模樣的芙兒頓時昂首挺胸,朝柳翹兒投去一道示威的眼神!
陸晼晚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極品,如今也算是拖了陸景皓的福,見識了什麼叫做極品女人了!
院內屋簷下,燈籠輕輕搖晃,籠中燭火隨之輕顫搖曳,地面上的倒影明明滅滅,似在低聲訴說。
長街燈火昏暗,打更的更夫從街心走過,手中鳴鑼兩聲。
“母親,時辰不早,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至於陸景皓,既然他回了府,日後便有的是時間好好來收拾他!
嘆了口氣,喬氏也未曾拒絕,拄著獅頭拐從官帽椅上站起身來,左手微抬,便有李舜華從旁攙扶住。
朝廳內坐在輪椅上的陸景皓看了一眼,喬氏神色疲憊:“也罷,都散了吧,”
說完便在眾人的跪安聲中,由李媽媽和劉媽媽攙扶著出了大廳。
在竟要跨過門檻之際,喬氏卻是微微側首朝夏喧周圍看了一眼,目光從一隻低垂著頭的覃珞身上劃過,也未多做停留。
喬氏離去,這些人也沒理由再多待下去,便也紛紛與陸桁道過安,轉身便出了前廳。
錯身從陸景皓身邊走過,陸晼晚分明見著他臉上浮上一抹笑意,瞧著甚是詭異。
各自歸去,陸晼晚在夏喧與覃珞的陪護下回了臨湘閣,這才剛進入院子,便有一道人影朝她飛奔了過來。
“小姐啊,你終於回來了!”清瑤聲音哽咽,分明是快哭了的樣子。
被清瑤抱著,陸晼晚挑了挑眉,聽了她的話不免又覺得一陣好笑。清瑤向來愛熱鬧,這幾天卻將她一人留在了府裡,想來這丫頭是閒得發慌了。
果然,待清瑤鬆開手,拉開與陸晼晚之間的距離,臉上頓時便浮上一絲委屈之情。撇了撇嘴,清瑤控訴道:“小姐你可不能再這樣偏心了,以後上哪兒都帶著我好不好?”
卻不想,陸晼晚天馬行空地問了一句:“累不累?”
“……”什麼意思?清瑤愣在原地,有些不解。
仔細想了想,夏喧便抿著唇笑了。見陸晼晚已經抬著步子往院兒裡走去,便也快不跟了上去,留清瑤一人在院子門口兀自糾結。
清瑤那丫頭的性格她可是一清二楚,看她方才的樣子,定然又是裝出來的,知道小姐心疼自己人,定然不願意自己院子裡的人受委屈,便是想了這麼一遭來讓小姐心軟,好下次出去的時候將她也一併帶上。可壞就壞在,清瑤的性子,小姐瞭解得比她還要透徹!
因此,夏喧也只有為清瑤默哀。
入了臨湘閣,陸晼晚見著被掛在牆面上的字畫,卻是頓住了腳步,看著那東西發愣。(未完待續。。)
210 相思情長
跟在她身後的清瑤與夏喧見狀對視一眼,搖頭嘆了口氣。
中山侯離京已有大半個月,卻是半點訊息都未曾傳回來,平日裡姑娘不說,可她們又如何能不明白!
“小姐,天兒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上前,夏喧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字畫,朝陸晼晚說道。
覃珞站在幾人身後,覺著氣氛有些詭異,也不好出言詢問,便學著陸晼晚的樣子,一陣不解地看著牆上的畫軸。
——君身輕安!
字跡雋秀,卻是靈動飄逸,多了一份尋常女兒家沒有的英氣。
便是隻看字面上的意思,覃珞就已然明白了為何屋內的氣氛陡變。
“今晚多虧了二小姐不嫌棄,覃珞算是又一次欠了小姐人情。”見夏喧與清瑤兩人都面色為難,覃珞想了想便開了口,見陸晼晚回過頭來,便是衝她笑了笑。
唇畔勾起一絲頗為牽強的笑意,陸晼晚的情緒顯然沒有進門之前那樣積極明媚了。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掛在潔淨牆壁上的字畫,末了,陸晼晚便與清瑤吩咐道:“你去將西閣收拾出來,珞姑娘今兒晚上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