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姜姒將信將疑地姜娉婷手中拿過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一字一句看得仔細。
姜娉婷時刻注視著她面上的表情,神情也是漸變著。
信紙上,是姜立峰的字跡,姜姒自然認得。然而。在看到紙上所寫的內容時,姜姒頓時臉色大變,側臉瞥了看著自己的姜娉婷一眼,姜姒眼中顯然是不信。見狀,姜娉婷也不著急催她,只等著她慢慢將父親讓自己交給她的新建看完。
“一派胡言,彥兒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看到最後,姜姒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其他!本想一把將信紙丟掉,卻在最後,姜姒將其緊緊攥在手心,心中的衝擊著實不小。
信紙上。白紙黑字寫得分外明確,全是趙子彥這麼長時間來揹著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
她竟不知自己的兒子,竟是那全天下最負盛名的青樓楚館繡顏閣的幕後掌櫃!一國堂堂太子。竟然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所牽扯!
她竟不知自己的兒子,私下修築棧道。打通了皇宮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錦繡山莊之間的通道!
她竟不知自己的兒子,擊殺朝廷重臣。誅殺異己,更是在幽州密謀了那樣可怕的場所,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羅煉獄之地!
她竟不知……她的兒子,她竟然認不得了!
見她這樣,姜娉婷也實在是心有不忍,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姑姑?”
姜姒並無反應,因為她突然之間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了。就如同姜娉婷方才問她的,等她看完手中的這封信之後,她的兒子,當朝太子是否還有資格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若是日後當真是他繼承了皇位,這天下的百姓會覺得幸福嗎?
這樣的疑問,她自己都無法回答!
“娉婷,告訴我,你和你父親都是在騙我的!”突然起身抓住姜娉婷的肩膀,姜姒情緒有些失控,原本捏在掌心的信紙散落了一地。
這一切,於她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般,教她有些措手不及!
然,姜娉婷看著她只是搖了搖頭。
光亮的地板山,信紙靜靜地躺著。姜姒喘著氣,握著姜娉婷雙肩的手情不自禁地抓得更緊了一些。
肩上傳來的疼痛感覺,教姜娉婷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一句抱怨的話。末了,她將姜姒安撫下來,安置在床上:“姑姑,您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您醒了再說。”
幽州。
如今再回到幽州,明明只有短短几日的時間,陸晼晚卻覺得已經過了許久。
城門處,又新增了不少守衛的將士,將城門裡三層外三層地守了起來,來往過路之人皆要透過盤查了之後才能進出。但由於駕車之人是月影,又有他身上隨時都帶著的那一塊令牌,陸晼晚二人並未有任何阻礙便入了城。
卻在此時,有人見他們駕著馬車大搖大擺地進城,不由得心生不滿:“哎,憑什麼!憑什麼他們的馬車不用經過盤查就能進城,我們這些人就得一個個挨個兒被搜身?”
此話一出,立即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看著月影駕著馬車果然毫無障礙的行進著,不由得紛紛表示不滿了起來。
喧鬧聲鑽入馬車內,陸晼晚便命月影將車停了下來。
“王妃,主子還在等著。”月影提醒道。趙子離已經到了許久了,他們本就來得晚,若是再去得晚了,怕是趙子離會生氣。而且,他們身上有趙子離的令牌,本身就有了特權,沒必要過這一道盤查。
對於月影的話,陸晼晚表示知曉,但還是命他將馬車停在了路邊。
那守城的將士是見過月影的那張令牌的,自然是不敢輕易得罪,只巴不得車子能早些入城。眼下見那輛馬車竟然停了下來,額角不由得突突地跳。
“都給我老實一點!”朝那群起鬨的人吼了一嗓子,守城將領一轉身便往陸晼晚馬車的方向小跑著過去了。“這位大人恕罪,那幫無知小民觸犯了大人,不知大人要如何處罰?”
車轅上,月影默不作聲。他本意就沒想過要摻和進去,如今要發話也是陸晼晚才有資格發話。
那將領見月影冷著一張臉,知道這人定然不好惹,也不敢輕易去冒犯他。探了探身,朝馬車的方向湊了湊,衝車內的人道:“屬下惶恐,不知車內是哪位大人?”剛才那車伕拿出來的令牌可非同小可,可見著車中之人身份尊貴。既然是這樣,他倒不如先將車眾人的身份打聽清楚,至於那幫起鬨的百姓如何處置,也得知曉車內的人身份高低後再看如何做決定。
“近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