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也不該如此輕易地便了結了自己的一生,因為,她入宮最重要的目的,不知是為了要一個孩子!
這麼一來,這事情裡頭便顯露著詭異了。
指尖在桌面上輕擊著,趙子離聞言卻是不急不忙。他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鳶貴人是誰,但這段時間也是聽說那個女人盛寵正濃,新入宮不久便被父皇寵幸,後來便被抬為了貴人。後宮裡,拼的是手段謀略,若是沒有一點膽識和承受力的人,在後…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活不長久的。這鳶貴人如今在後…宮風生水起,這眼看著就是她平步青雲的時候,有誰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輕生,即便是為了一個未成形的孩子?
“皇后,還是惠妃?”
在後…宮,一個盛寵正濃的女人,又懷上了龍種,很容易便能為自己招惹來一大堆的麻煩,附贈一大波要對付的敵人。而在這些對手裡邊,屬皇后姜姒和惠妃的權勢最大,嫉妒心也最強!
“還在查。”曹方銘搖了搖頭,畢竟這事兒才發生,他們也打聽不了更為深入的訊息。
見他說完,曹烈便又開了口:“更有趣的是,惠妃娘娘半夜在自己宮中突然重傷昏迷。”
“哼,這女人倒也是狠心,對自己都下得去手。”聽完這些,趙子離嗤笑一聲,這後…宮中的爭奪戲碼,他從小便見識過了。若是還看不出來這其中的一些端倪,那可真是眼瞎。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人裝眼瞎。
站在一旁的陸晼晚聽到趙子離這話,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曲曲繞繞,也只能感慨一聲。後…宮佳麗三千,人人都為了爭奪那一人的片刻寵愛,而相互設計陷害。有人終其一生也未能得到半點恩寵,反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有人片刻得寵邊想著雞犬升天,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人忍辱負重步步為營,最後機關算盡坐上了高位,卻處處迎敵四面楚歌,一生勞苦。總而言之,後…宮裡的女人,都在用自己是一生演繹著不屬於她們自己的戲。
她忽然想起趙子彥,那個總是溫文爾雅的男人。
正是因為那些爭鬥,使他一步步地走上一條不歸的道路,一路上血花綻放,只為拼得這半壁江山,在這紛亂之中為自己謀得一席之地。
眼下,兩王相爭,後…宮又出現這樣是事,皇上想必不會如此糊塗。鳶貴人滑胎之事怕是與惠妃娘娘脫不了干係,卻想將此事推給皇后,讓她來背這黑鍋。而鳶貴人之死,也定然不會是皇后姜姒所為,此時她應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作壁上觀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也許正是因為她這般隔岸觀火的態度,使得惠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竟是製造了鳶貴人自盡的假象,又將自盡弄成重傷,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惠妃想借機扳倒皇后,這便是連她都能看得出來,皇上如何能看不出?但,惠妃母族一系在朝中已長成聲勢成為趙子鈺的堅實後盾,若是此時處罰姜姒,必定會讓他們的囂張氣焰有所高漲,從而壓制了太子一頭。但若是不予處置,定是會惹得趙王當心生怨憤,有所不滿!
這樣一來——趙子彥處境尷尬!
“趙子鈺有何舉動?”目前來看,趙子彥他倒不用太擔心,畢竟兩人還處於聯手的狀態,只怕是趙子鈺按捺不住,趁機謀逆。
相視一眼,曹烈與曹方銘雙雙表示不知。
他們這邊的訊息來得雖快,卻也快不過帝都形勢的變化。他們如今還能坐在這裡分析局勢,怕是帝都那邊早已經是另一番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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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天王府。
趙子鈺穩坐主位,看著坐下門客,笑而不語。
“恭喜趙王,離得那黃金座更近一步。”座下不知是誰突然開了口,朝著趙子鈺拱手高呼。
聞聲,趙子鈺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見狀,座下數十人皆是抱拳高呼,其聲勢之浩大,足以令高強之外的人聽見。
卻說趙子鈺如今這般膽大地在府中聚集麾下名士,絲毫沒有半點心虛之見,可見其心狼子野心。
“趙王,如今太子勢弱,何不趁此機會……”落座于徐士添右手邊的一灰衣道袍裝扮的男人突然抬手比劃了一個動作,目光兇狠,半點麼有修道之人的清淡平和。
眼角餘光掃過那人,趙子鈺輕嗤一聲:“太子?”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那道袍男人瞬間不說話了。
座下之人少不了會看顏色見風使舵的,見著這道袍男人吃了癟,立即眼前一亮,笑道:“當今天下都是咱們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