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那賤…人與她爭奪後位數十餘載,如今,劉悅那同樣德行的兒子又來與她的兒子爭奪太子之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一幕,姜姒也只能哀嘆自己太過大意。她只想著要防著宮裡頭的人,卻忘了趙子鈺的大本營,從來都不在皇宮裡。
“糟了!”思及此,姜姒突然渾身一震,似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雙眸圓瞪,一臉的驚愕在片刻之後轉化為擔憂。
惠妃有今日之舉,肯定是早有準備的。
既然如此,趙子彥處境危險!
延禧宮內寂靜得詭異,太子東宮卻是龍爭虎鬥,氣氛危險至極。
側身躲過鋒利的箭矢,趙子彥從書案後越氣,順手取了架子上擺放著的銀劍,劍未出鞘,下一波襲擊便再次襲來。
耳畔是一聲一聲刀劍劃破空氣的氣流聲,每一次,趙子彥都能很精準地躲過。
翻轉劍身,古銅色的劍鞘敲擊在來犯之人的背上,使那人一個趔趄。卻哪知,在那人逐漸處於下風之際,書房內卻又忽然多了一群來路不明的黑衣人,皆是手持長劍,滿臉凶煞之氣地提劍朝自己飛奔而來。
宮內的打鬥聲驚擾了殿外守衛的侍衛,一群人握著腰間的佩劍便衝了進來。抬眼便見趙子彥一人在那群黑衣人之中廝殺,眾侍衛一愣。也紛紛長劍出鞘地迎敵而上。
“太子,屬下護駕來遲,請太子恕罪。”應付之餘,侍衛很快便與偷襲之人鬥成一團。
來不及過多反應,東宮內便成了混戰的場所。
聽聞宮殿外面也是廝殺一片,趙子彥臉色沉了幾分,想不到趙子鈺如此急不可耐,後…宮裡剛出一點事他就如此著急逼宮!
御書房內,趙頊胤本是看著書,邊上有徐穆海候著,時間慢慢流逝倒也自在,卻不期然聽到不遠處一片喧譁,頓時抬起頭來,朝御案旁的徐穆海皺眉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徐穆海抱著拂塵朝外面看了一眼,心中也是疑惑萬分,按理說這已經酉時三刻,宮城內早已無人隨意走動,怎麼還會有如此喧囂聲傳來,而且,聽那聲音似乎像是……收回目光朝座上的趙頊胤看了一眼,徐穆海拱手道:“皇上少待,容奴才出去看看。”
趙頊胤也為回話,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殿門,面無表情。
見他這樣子,徐穆海也不再說什麼,抬步便往御書房外走去。
看著徐穆海的背影,趙頊胤眸光忽而一沉。這外面的聲音如何能瞞得過他的耳朵,他倒是不知,那些人如此沉不住氣!低下頭,繼續端詳著手中的書冊,似乎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吱呀一聲,厚重的殿門被拉開,徐穆海剛抬起頭,便見惠妃一臉嫵媚,嬌笑著踏進殿門走了進來。衣袖輕拂,帶起香風陣陣,惠妃看了徐穆海一眼,笑道:“喲,這麼晚了,徐公公不好好陪著皇上,這是要去哪兒啊?”
“奴才見過惠妃娘娘。”隨著惠妃逶迤的步子轉過身來,徐穆海收起拂塵朝她行了一禮,這才道,“殿內的油芯兒沒了,奴才們又沒及時添備著,這不,皇上看書看得正入迷,讓奴才再去取些過來。”
聽到惠妃的聲音,趙頊胤未曾抬頭,似乎真的如徐穆海說的那般看書入了迷。
惠妃嗤笑一聲,寬袖一甩,越過這煩人的老奴才,抬步又向書案走了過去。徐穆海哪還有心思再去外面瞧個仔細,惠妃一抬步他便在她身後一步不落地跟著。
方才,他在殿內聽到的就是一陣對戰廝殺的聲音,這一開門好巧不巧地讓惠妃鑽了空子進來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況且,就在他開門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看到不遠處宮殿的方向起了起了塵煙,夜色下,在火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顯眼。
在御案前停下步子,惠妃也不如往常那樣同趙頊胤行禮,反倒是站在案前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瞥見惠妃臉上毫不掩飾的冷笑,徐穆海心中一跳,他方才見著的那火光的方向不正是太子東宮?
奪嫡篡位,自古以來在皇宮中就異常常見,正如趙頊胤一樣,徐穆海也料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般迅速!(未完待續。。)
254 昭然若揭
誰都聽得出這不過是句應付的話,惠妃也沒想過要去搭理他。
依舊是笑著,惠妃越過徐穆海朝御臺上走去,靠近了見趙頊胤果真是捧著書冊在看,不由得輕笑一聲,雙手便攀上了趙頊胤的雙肩。微微倚身,惠妃語氣魅惑:“皇上,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歇著?若是熬壞了身子,臣妾瞧著可是會心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