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姜娉婷的肩膀,姜姒情緒有些失控,原本捏在掌心的信紙散落了一地。
這一切,於她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般,教她有些措手不及!
然,姜娉婷看著她只是搖了搖頭。
光亮的地板山,信紙靜靜地躺著。姜姒喘著氣,握著姜娉婷雙肩的手情不自禁地抓得更緊了一些。
肩上傳來的疼痛感覺,教姜娉婷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一句抱怨的話。末了,她將姜姒安撫下來,安置在床上:“姑姑,您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您醒了再說。”
幽州。
如今再回到幽州,明明只有短短几日的時間,陸晼晚卻覺得已經過了許久。
城門處,又新增了不少守衛的將士,將城門裡三層外三層地守了起來,來往過路之人皆要透過盤查了之後才能進出。但由於駕車之人是月影,又有他身上隨時都帶著的那一塊令牌,陸晼晚二人並未有任何阻礙便入了城。
卻在此時,有人見他們駕著馬車大搖大擺地進城,不由得心生不滿:“哎,憑什麼!憑什麼他們的馬車不用經過盤查就能進城,我們這些人就得一個個挨個兒被搜身?”
此話一出,立即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看著月影駕著馬車果然毫無障礙的行進著,不由得紛紛表示不滿了起來。
喧鬧聲鑽入馬車內,陸晼晚便命月影將車停了下來。
“王妃,主子還在等著。”月影提醒道。趙子離已經到了許久了,他們本就來得晚,若是再去得晚了,怕是趙子離會生氣。而且,他們身上有趙子離的令牌,本身就有了特權,沒必要過這一道盤查。
對於月影的話,陸晼晚表示知曉,但還是命他將馬車停在了路邊。
那守城的將士是見過月影的那張令牌的,自然是不敢輕易得罪,只巴不得車子能早些入城。眼下見那輛馬車竟然停了下來,額角不由得突突地跳。
“都給我老實一點!”朝那群起鬨的人吼了一嗓子,守城將領一轉身便往陸晼晚馬車的方向小跑著過去了。“這位大人恕罪,那幫無知小民觸犯了大人,不知大人要如何處罰?”
車轅上,月影默不作聲。他本意就沒想過要摻和進去,如今要發話也是陸晼晚才有資格發話。
那將領見月影冷著一張臉,知道這人定然不好惹,也不敢輕易去冒犯他。探了探身,朝馬車的方向湊了湊,衝車內的人道:“屬下惶恐,不知車內是哪位大人?”剛才那車伕拿出來的令牌可非同小可,可見著車中之人身份尊貴。既然是這樣,他倒不如先將車眾人的身份打聽清楚,至於那幫起鬨的百姓如何處置,也得知曉車內的人身份高低後再看如何做決定。
“近日,城內是否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車內,陸晼晚皺眉問著。
那將領一聽車內是個女聲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即便又反應了過來。
前陣子,幽州城內來了一位姓陸的小姐,據聞中山侯對此人格外看重。如果車內之人是那陸小姐的話,那個鬧事的百姓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但倘若不是,那便無需大費周章地處置那一幫人了。
“為何不回話?”陸晼晚皺眉。
聽月影之前說,幽州城內內亂四起,她便覺得是有些人從中作梗、暗中使壞了的。如今,他們剛進城便遇到這樣的事情,若說是巧合,夜未眠太巧了一些。又或者說,他們只是湊巧碰上了這樣的巧合!
不管是哪一種,陸晼晚覺得,既然剛好被他們碰上了,他們都有必要去理會理會,說不定能從中得到一些動亂的線索也說不定。
“哦,倒不是時常發生,只不過前幾日有一次一些人在城門鬧事,已經被關進牢裡了。”嗎將士倒是老實,將前幾日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通,說完便又朝緊閉著車簾的馬車看了一眼,道,“近日,幽州城各處時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目前發現的已經有五起這樣的事例了。”
聞聲,陸晼晚一愣,短短几日便先後發生了五起?
車轅上,月影也有些意外,想不到城內的動亂蔓延得如此迅速,看來,這件事情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有了這樣的認知,月影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去見趙子離。
城門處,那群人依舊在抱怨著。起鬨的是那個站在被盤查隊伍中央的男人,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一副窮酸樣,身上還挑著一個擔子,兩側的籮筐被用布遮住,看不清裡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讓他們下車檢查,不然我們不服。”看了一眼四周有些憤憤不平的人群,男人忽而又開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