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還留存了一些瘋狂的東西，以至於她願意用毀滅世界來證實世界是否真實存在。

作為隊長，陳安平顯然注意到了自己的隊員的這種危險的傾向，並且試圖扭轉這種傾向。對於陳安平的舉動，孫瑜從來沒有注意到過，以至於當愛麗絲講起這段往事的時候，孫瑜有一種驚訝的感覺——陳隊長居然是這樣的人嗎？

“不僅僅是陳安平，”愛麗絲聳了聳肩膀說道，“鄔晉芳同樣給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不過對於我來說，我倒是非常感謝他們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敏銳地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分歧，這也讓我分心不用去想太多了。”

“哈……”

“我曾經認為，路線鬥爭是最無趣的事情，唯物主義的發展會把雙方都碾死，”愛麗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過現在來看的話，兩種思想路線的現實存在有一點黑格爾的味道了。”

“黑格爾？”

“就是意識可以變化成為物質的那種說法，”愛麗絲仔細想了想說道，“絕對理念決定了事物的發展。”

“有些太偏了吧？”孫瑜抿了抿眼睛。

“好吧，”愛麗絲攤開了手，“原來即使我不說不承認，但是從本質上講我是信仰唯物主義的，不然作為一名生化學專家，我就太有損於我的職業了，不過在進入了主神空間和你們在一起之後，我就強烈地意識到了主神空間的jīng神屬xìng，從某種意義上講，它似乎是黑格爾的產物……”

孫瑜張大了嘴巴，“我覺得你似乎是想多了。…　。。…”

“那麼你告訴我，陳安平先生在做什麼？鄔晉芳他們又在做什麼？”

“他們兩組人都是特例，”孫瑜眯了眯眼睛說道，“陳安平一直沉迷於製造自己想象中的烏托邦，另外那群人似乎是某個體制的維護派，但是我覺得他們有些刻舟求劍的感覺。”

“刻舟求劍，那是什麼意思？”愛麗絲皺了皺眉頭，“算了，不過你不是看到了他們都有了自己的成績了嗎？從某個角度上講，他們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改造世界不是嗎？而主神空間所的東西就是為了幫助他們將自己的理念實現。”

孫瑜摸了摸下巴，“按照這種說法，似乎馬克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