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瑪的雪獒成群,其養的雪獒兇殘成性,但是對主人忠心耿耿,傳說中的度瑪生於雪峰之巔的冰谷間,一隻母雪獒扒開厚厚的雪層,將其叼出並用獒奶餵養張大,度瑪從小就不懼畏*,赤足踏如刀劈斧斫的冰雪之地如履平地,因為度瑪為生靈所生,有不老之身,其肌膚如同十八少女一樣俊俏可愛。”
薩班詫異的望著慶旺的舉動,他搞不懂老人為什麼對一個少女如此尊敬,而少女養的雪獒咬傷他。度瑪笑得花枝亂顫,喘著氣說:“度瑪這個名字好美,我喜歡,我就叫度瑪……”她突然收起笑容,因為她聽見一隻雪獒“嗚嗚”低吟,這叫喚聲與往日不一般,她低頭突然發現一隻雪獒的眼睛變成兩個黑洞洞的窟窿,不由尖叫:“若拉,你的眼睛呢?”瞎眼的雪獒聽見主人的叫喊後又是一陣吠叫,聲音低沉嗚咽,似乎向主人哭訴它失去了眼珠,雪獒悲慼的呼叫惹起少女的憤怒,她伸手指著薩班歷叱:“你們是什麼人,竟然闖入岡仁波切雪山禁地,傷了我的若拉,你們想找死!”她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把長鞭,狠狠地抽在老人的身上,慶旺的背後頓時皮開肉綻,少女的下手極為毒辣,可是老人似乎沒有感受到疼痛,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虔誠的磕頭,雙手向前伸展,呼道:“罪過,罪過。”少女聽了眉頭一皺,便破口大罵:“是誰將若拉的眼睛戳瞎,我一定饒不了他。”說完,她將皮鞭往後一插,抓起竹笛橫在嘴邊,突然吹出一種淒厲的長鳴,三頭如牛般壯實的雪獒聞音“唰”聲站立,仰頭齊咆哮,伴著笛聲混成一種驚駭的交響樂,聞者莫不心驚膽破,薩班一個箭步上前攔在慶旺前,他意識到危機更加險惡,想要一條活路,唯有憑著赤手空拳拼出一條血路。 。。
天下最惡毒之人
少女紅著眼睛瞪著他,喝道:“是你?”
薩班將一隻血淋淋的眼珠擲在她的跟前,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凌空抽一鞭落下,薩班的肩膀上頓時皮開肉綻,一隻巨獒疾風一般撲了過來,轟然一聲,碰撞發生了,猛烈的吼聲中,雪塵激揚而起一團霧,被撞得暈頭暈腦的薩班下意識的魚躍翻滾著,滾落下斜斜的雪坡,他躲過的獒首致命的襲擊,卻不料翻下積著者厚厚白雪的斜坡,一連串狼狽的翻滾,他已經落在數十米深的冰谷底,撞在一塊凸出的冰岩上,眼冒金星,薩班趴在冰岩上,無力地喘著氣息,卻冷汗直冒,下面便是深不可測的一望無底的大雪坡。
獒群站在坡頂上,對著趴在坡底的薩班咆哮著,前抓擊打著積雪,激起一團團雪塵,少女站在獒群邊,神態冷漠地看了一眼薩班,看見他被困在下面插翅難飛,便轉身走向慶旺,獒群失去的攻擊物件,轉而襲擊慶旺,少女喝住了它們,畜生聞到慶旺身上的血腥之氣,在老人周圍瞪陰惡毒辣眼睛,張開大嘴呼哧呼哧吐著白氣,露出尖銳的獠牙,慶旺恐懼地蜷縮著,渾身發抖,畜生等候主人的命令,它們隨時可以將可憐的老人撕個粉碎,突然雪獒發出一陣駭人的低吼,原來,老人俯下身體,對獒群頂禮膜拜起來。這個舉動讓少女突然對老人感興趣,雖然打心眼她瞧不起這位卑謙、可憐的老人,從他黝黑的面板、粗糙的手腳、皺巴巴的樣子便判斷他是幹苦役的老農奴,讓她驚奇的是這其貌不揚的老人卻是滿腹經綸,她想,為何他們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雪山之巔,為何向她詢問通往香巴拉城堡的路途,他們為何要去那神秘的地方,顯然他們絕非尋常人物。她想從老人口中探個究竟。滿腹疑問的少女發呆一瞬間,突然感覺有什麼爬上她的*的足踝,吃了一驚。低頭看見不知何時,老人已爬到她的足下,抱住她的赤足,親吻著她那像十片小小花瓣淡紅腳趾,她覺到他冷冰冰而粗糙的嘴唇觸到腳趾,心中不免害怕,卻也有些麻麻癢癢的奇異感覺,立刻尖叫起來:“啊喲!你咬住我的腳趾頭。”老人趴在她的腳下苦苦哀求:“大慈大悲的聖女度瑪,請讓您的聖獒不要傷害年輕的薩班,他是天下最奇異的少年,口誦陳那的《集量論》時,口中噴出熊熊火焰,老爺判斷他前途無量,他精通佛門,智力超群,老爺準備將其推薦給香巴拉王朝第一世國王-蘇禪德喇,懇請國王准許他參加5月6日的潛龍生天奇井的開光聖典。”
“那少年便是口誦佛典能夠口*焰的奇異之人?”度瑪好奇的問道。
“沒錯。”老人答道。
度瑪臉色唰地變得蒼白,眼神露出一種惡狠狠的光芒,她瞪著遠處灰濛濛的天際,似在詛咒似在怨恨地說道:“仁欽桑布大師呀,你有眼無珠,怎說將來我會嫁給一個口誦佛典能夠口*焰的奇異之人,此人乃天下最惡毒之人,手刃若拉之眼,我可憐的若拉,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