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這要被豆腐看見,估計會以為我轉性了。
我沒有深思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人,認清楚別人容易,認清楚自己卻很難。有時候,往往自己才是最不可靠的,或許等到該狠心的時候,往往就仁慈了。
我給他蓋上衣服,準備去叫人時,一轉身,卻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
是懶貨。
這小子走路就跟貓一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不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跟個鬼似的,著實嚇了我一大跳。緊接著我反應過來,懶貨是個警覺性很高的人,估計是被這人的呻吟聲給弄醒了。
懶貨盯著地上的人,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
我實話實說,道:“不知道,我現在根本不能確定他還是不是一個人。”
懶貨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是人又怎麼樣?不是人又怎麼樣?忘記白天的事了?”我覺得他這像是話裡有話,便問他想怎麼做。懶貨笑了笑,說自己已經看過那本筆記裡的內容了,比起顓瑞事先交給他的資料要詳細很多。按照他謹慎的行事方法,這人顯然是想弄清楚01的動靜,懶貨一邊說,一邊蹲在那人身前,哈欠連天道:“我可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的死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是嗎?”
我道:“可現在你能知道什麼?他神智不清,從一個瘋子嘴裡,你能問出什麼來?”
懶貨布滿睡意的臉,上面的肌肉忽然就緊繃起來,一直半開半閉的眼睛也完全睜開了,他的臉上,出現了那種很古怪的笑容。這個笑容頓時讓我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就是當初懶貨躲在樹上觀看人狼大戰時的一幕。
那一次,他乾淨利落的殺了兩個人,然後引起蝴蝶效應,導致一場人狼大戰,而他當時在樹上觀看時,露出的就是這樣的表情。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便聽懶貨冷笑道:“瘋了,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我,就算是瘋子,我也能讓他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他臉上出現了一種興奮的表情,那是一種扭曲的虐殺欲。
當初對待那個小鬼時,那小鬼叫的越慘,懶貨越興奮。
懶貨說著,拔出了自己的刀,打量了那人幾眼,隨即一隻腳踩到了那人胸口上。他注意到了我披給對方的外套,諷刺的笑了笑,用腳將外套挑開,說:“天氣很冷嗎?”一邊說,他一邊用刀子去割對方的衣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力道把握的不太精準,等到將對方的衣服完全割開剝光是,這人身上已經有很多冒血的傷口。
寒冷和刀子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地上的人不再只是痛苦的呻吟了,嘴裡冒出一些零零星星的詞彙,聽起來沒什麼意義,似乎是囈語,但這樣,總比一句話不說的好。
懶貨顯然很興奮,他平日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副懶懶散散,似乎隨時會睡覺的模樣,很難看到他這麼有精神了,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變態。
我道:“然後呢?你把這麼個大男人剝光了是準備幹嘛?這麼興奮,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說話間,帳篷裡其餘人陸陸續續被吵醒了,走出來瞧見我們這架勢,劉隊目瞪口呆,看著我和懶貨,顯然對於眼前的情況有些發懵。
女醫生驚呼道:“你們在幹什麼?”
懶貨懶懶的看了眾人一眼,道:“在幫你們,在為你們的安全負責,如果你們要圍觀的話就不要問太多,我不喜歡審訊的時候被人打擾。”說著,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錶,自言自語道:“爭取一個小時內搞定,這樣還可以繼續睡。”
獨眼龍不客氣的在我耳邊說:“當家的,這人到底什麼來路,這裝逼裝的,我真想打他臉。”
我苦笑,說:“你最好不要有這個想法,他不是在裝逼,而是真的牛逼。”其實在上一次的相處過程中,懶貨的身手雖然不錯,但也不見得能比得上呂肅或者吳水之流,他真正恐怖的地方,大概就在於這人變態的心理和深沉的心計。當一個人將虐待他人當做興奮點時,這樣的人絕對是很可怕的。
這時,懶貨用刀慢悠悠的在那人臉上拍,就像在選豬肉一樣,然而,下一秒,他的刀尖就猛的朝下,險險的懸在了那人的眼球之上,只要再往下一厘米,尖刀就會刺入對方的眼球中。
但懶貨這次虐殺的物件是個瘋子,瘋子是不知道害怕的,因此對方的態度依舊沒有什麼改變,只是一個勁兒抖,似乎冷的不行。
懶貨對他道:“你真的瘋了嗎?就算是瘋子,也能聽得懂人話的,那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當然,如果你不答也無所謂,因為這個答案對我來說也不是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