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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了皺眉,掏出自己的法杖,最後點在了瘋子的額頭,嘴裡唸叨著我們所聽不懂的古老咒語,片刻後,他莊重的神情一斂,撇了撇嘴,示意我們自便。

我和獨眼龍抬著屍體往外走,遠離人群時,獨眼龍終於出聲了,道:“當家的,那個人究竟什麼來路?我張升沒怕過什麼人,真的,姓呂的我都不怕,但這個人實在是個變態,現在想一想剛才的場景,我這腿都不爭氣的發抖。跟他一起上路,真的安全嗎?”

我只能苦笑,道:“這一點你到可以放心,我跟他合作過,對於自己人,這小子還沒下過狠手。”

獨眼龍心有餘悸,道:“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那小子以前肯定受過什麼嚴重的心理刺激。要我說,咱們根本就是被他騙了,他那哪兒是在刑訊,根本就是在取樂,沒見他那張臉,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變態不變態,對於我們這些滿手血腥,罪孽深重的人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或許哪一天死在外頭,才是我們這些人呢最好的結局。

走了須臾,我覺得位置差不多了,便將屍體給丟棄,也不再多看,和獨眼龍回了營地,洗了洗滿手的血,縮排了帳篷裡睡覺。這會兒是攝影師在輪守,他算是文質彬彬,所以今晚的場景,對他的刺激很大。這小子估計是一個人在外面害怕,因此不消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弄出一些動靜。懶貨估摸著是淺眠,忽然吼了一聲,對攝影師說,再敢弄出一點兒動靜,就讓他好看。

我雖然沒瞧見攝影師具體的表情,但外面一下子就安靜了,安靜的彷彿只有風在吹。

不得不說,這一晚懶貨的變態行為,深深的映入了所有人的腦海裡,那是一種正常人對於不正常人的畏懼。有句話說的好,不怕遇到橫的,就怕遇到瘋的。

懶貨雖然不瘋,但在某些方面來說也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過去。第二天眾人起床時,隊伍裡的氣氛十分沉默。以懶貨為中心點,周圍三米沒人靠近,他自己倒是恍然不覺,一邊吃餅乾,一邊繼續打瞌睡,其餘人收拾著裝備。哈日查蓋肩膀上扛著他那根不大不小的法杖,揹著裝備包,平日裡笑嘻嘻的臉,這會兒黑的跟鍋底一樣。他一個人,承擔了兩個人的裝備,懶貨根本是懶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更別提幫忙了,由不得哈日查蓋怨念橫生。

收拾了東西,眾人繼續上路。

前方的褶皺山脈,山體已經清晰可見,之前遠看時,只能看到橫斷切面,如同皺紋似的。如今靠的近了,便能看見生長在期間的雪樹、紅松、頂端的積雪,還有在山間浮動的霧氣。

劉隊終日裡沉著的臉,在這一刻終於放鬆了,長長舒了口氣,看了看自己腕間的手錶,道:“今天下午我們應該就能到達山腳,進入第一步搜尋範圍,希望一切順利。”

行走間,眾人背後忽然傳來噗的一聲,我們回頭一看,不意外的看到懶貨正狼狽的從草叢裡爬起來,顯然是在走路過程中打瞌睡,所以又摔倒了。這一上午下來,眾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便繼續前進,任由懶貨一個人在後面打瞌睡,摔倒,然後再爬起來繼續打瞌睡。

中午時分,眾人找了個乾燥處休息,吃吃喝喝補充消耗的體力。懶貨吃到一半時,嘴裡叼著餅乾就睡著了,獨眼龍搓了搓手,說:“這小子是真睡還是假睡?我去試試。”說完,他貓著手腳過去,看樣子是準備將懶貨嘴裡的壓縮餅乾給拔出來。

但獨眼龍的手剛要碰上壓縮餅乾的時候,懶貨忽然睜開了眼,嘴巴一動,餅乾自己掉了,隨後他站起來,目光直直盯著我們來時的路,說:“有東西在靠近我們。”

東西?

什麼東西?

獨眼龍顯然還在發懵,我對於懶貨的判斷很清楚,於是立刻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寒風中,草甸隨風輕擺,如同金黃色的海浪,除此之外,哪裡能看到什麼其它東西。懶貨嘴裡所指的是什麼?這時,懶貨道:“還待著幹什麼,戒備,把槍拿出來。”我給獨眼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照辦,三人站在前方,對著懶貨所眺望的方位戒備著。如果不是對於懶貨的信任,在這種平靜氛圍下,估計很難有什麼戒備心理。

而幾乎就在我槍支上膛的瞬間,金黃色的草甸子,忽然出現了一條線,一天筆直的遊走著的線,彷彿草甸子下面躲藏著什麼東西一樣。這條線的痕跡其實並不明顯,如果不是我們事先警惕,估計很難發覺它。

懶貨微微點頭,示意就是那玩意兒,我和獨眼龍也不含糊,立刻開始掃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