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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這小子開口求人,我也難得多折騰,從裝備包裡翻出了相機給他,便見他開了閃光燈,開始挨個挨個照相記錄。這段時間裡,我們其餘人將周圍摸尋了一遍,沒有什麼發現,便坐在空地上休息,耳邊只有懶貨咔嚓咔嚓的拍照聲。
須臾,懶貨乾的差不多了,將相機的儲存卡給下了,擱到自己包裡,把相機扔還給我,做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看的不由一樂,心說這小子還真不客氣,於是便道:“我不找你收租借費都不錯了,你怎麼還把卡給我下了?這以後我還怎麼用?”
懶貨絲毫沒有一點兒愧疚之情,淡淡道:“回去賠你一個,隨便挑。”我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跟這人計較,而這時,懶貨道:“上面有記載,這是個九重寶塔,規格很高,咱們現在是在第二層。”說著,他指了指腳下,道:“所以,金身應該就在下面。”這句話,讓眾人霎時間精神一振,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快點兒到第一層去。
第一層的樓梯沒有完全腐壞,隱隱約約還有個框架子,但也不能走了。大黃鴨乾脆補了一腳,直接將脆弱的框架給踹塌了,霎時間激起一陣浮灰,嗆的我們一陣咳嗽。
片刻後,待到飛灰下沉,我們才順著繩索下到了地面,踩著那些爛木頭往外走,轉過一道彎,一層的環境暴露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只見這一層的空間顯得更大,頭頂上還掛著經幡,只是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形成了一條條黑布一樣的東西。
正對著門的地方,便是一個石制的供臺,由於材料原因,供臺至今保持著原貌,靠前的地方是一溜兒的供品,高底鎏金蓮的大碗,高腳的藏燈,香爐,而在這些東西之後,則擋著一塊爛黑的布。
這塊布我相信當初肯定不是這樣的,估計是用來遮擋後面供奉的金身的,只是經過時間的沉澱,它現在確實只能用爛布來形容,那個瓦單傳說中的巴窩英雄,應該就在這後面。
眾人一個對視,最後胡爺率先出手,用手裡的槍支,將那塊垂掛著的爛布挑開,誰知這爛布竟然直接掉了下來,趴的掉落在供臺上,蓋住了一溜的供品,還濺起大片大片的灰塵。
眾人一下子被塵灰眯了眼,不由得趕緊往後退,只覺得眼睛也跟進了沙子一樣,有些流淚睜不開。民間的老法子,說被東西迷了眼睛,得趕緊吐幾口口水,立馬見效。我想起這茬,便吐了幾口唾沫,別說,還真管用,眼睛裡那陣異物感霎時消失了,因而,我是第一個睜開眼睛的。一睜開眼,便看見那布簾子後的供臺上有一個內陷的拱形洞口,而洞口裡,便盤腿坐著一具黑漆漆的老幹屍!
那乾屍身上是裹著布料的,顏色都已經退成黑色,原本的款式也看不見了,天長日久,已經與屍身合二為一。而那乾屍則是盤腿端坐,緊閉雙目,面上的神色安詳,看起來到不是很恐怖。
這就是瓦單的巴窩英雄?
我了看屍體,又看了看周圍,實在看不出有藏寶的跡象,心說,莫非普真並沒有打這具巴窩佛塔的主意?他當初殺瓦單族,難道只是為了單純的滅口?
正想著,其餘人也慢慢緩了過來,除了豆腐見到屍體後嚇的摔了一跤以外,其餘人都很鎮定。
懶貨直接手一撐,整個人跳到了供臺上,他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手套,開始去觸控那具乾屍,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動屍體幹什麼,片刻後,只見他的手,從乾屍的頭部,慢慢往下摸,須臾,停留在了乾屍的腹部,緊接著,他衝我們微微點頭,指了指金身的肚子,示意裡面有東西。
我心裡打了個突,心說難道普真藏的第三樣寶物,又是什麼石頭之內的?他將東**在了金身的體內?
當初,那塊八鯉鬥蛟鎮海石,是在格格爾公主墓裡發現的,普真是漢朝人,自然不可能將東**到明朝墓裡去,也就是說,那塊八鯉鬥蛟鎮海石,也是後來才流落到格格爾公主手中的。
如此說來,在這千百年中,我們這批人,應該不是第一批尋找普真寶藏的。但很顯然,由於前人提供的線索,因此我們目前所得到的成果應該也是最多的。
這乾屍肚子裡,會是什麼?
思索間,懶貨拔出了一隻黑色的彎刀,比劃著似乎要對屍體下手,看樣子是想開膛破肚,但片刻後,他對大黃鴨招了招手,說:“應該會與機關,你先看看。”
大黃鴨當仁不讓,也跳上了供臺,戴上了手套去摸那具屍體。片刻後,他說道:“屍體裡有活物。”
活物?
我問道:“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