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整件石室裡,忽然想起了一陣極其嘶啞詭異的笑聲,那吊死鬼的臉上,赫然也浮現出一個笑容,雖然它嘴沒動,但我們都知道,是它在笑。
喜屍喜鬼,不哭只笑。
它的身體自動從繩索上退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中,朝我們招手,與此同時,石室裡響起了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來、來、來……”
鬼才給你來,我們反而後退了一步。
這時,陳天德看了看石室的後面,那後面有一個關的很嚴實的鐵門,密密匝匝的,一絲縫兒也沒有,顯示是放置著極其重要的東西。此刻,我們必須得透過這間石室,才能去開啟那扇鐵門。
但顯然,眼前的陰陽雙喜屍,絕對不會輕輕鬆鬆的放我們過去。
靈寵衝著雙喜屍狂吠,但那飄在半空中的粽子絲毫不為所動,一邊朝我們招手,一邊慢慢的朝我們飄了過來。
此時,我和懶貨都退在陳天德後面,因此我一下子便看到,陳天德其中一隻手背在後面,正從身後的揹包裡不動聲色的掏著東西。這個揹包是他自己準備的,裡面想必是他自己的一些傢伙什,我也不清楚裝著什麼。
但看見陳天德偷偷摸摸的動作和鎮定的神色,我便知道自己請這個人是請對了,他看來心裡有譜。
幾乎就在那雙喜屍快要靠近我們的瞬間,陳天德終於動了,他手猛地往外一揚,一陣黑灰猛地撒到了那雙喜屍的身上。剎那間,便見那屍體身上沾著黑灰的地方直冒煙,那雙喜屍慘叫一聲,身形猛地浮到了高處,身體緊緊貼著石室的頂部,神色猙獰而怨毒的看著我們。
我見此,便知道它是被傷到了,也不知陳天德灑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那黑灰有一小部分落在了地上,我垂眼一看,發現那不是灰,而是一顆顆沙粒大小的東西,到和我之前跟豆腐收集的黑丹砂很像,只可惜,那黑丹砂我們當時攜帶的不多,早已經用光了。
陳天德示意我和懶貨不要輕舉妄動,緊接著,他從後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黃銅的‘屍鈴’。那‘屍鈴’顯得極為厚重,足有成人巴掌大,陳天德搖了一下,奇怪的是,這屍鈴居然是發不了聲的。
更確切的說,它有聲音,只是它的聲音,我們聽不到而已,因為上方的雙喜屍,在陳天德開始搖鈴之後,就開始顯得極為焦躁起來。整個石室裡響起了一個暴躁嘶啞的吼聲,那聲音中的怒氣和怨毒,聽的人幾乎不寒而慄。
陳天德一邊搖鈴,一邊道:“這雙喜屍是被人煉過的,屍鈴可以讓它想起死前的回憶,只要破了另一個人煉的屍局,就可以收服它。”看樣子,陳天德進展的挺順利的。我想起前面的陶罐子,再看看眼前慘死的男屍,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後怕。幸好我聽了肖靜的話,沒有急吼吼的衝過來,這次若非有陳天德這個煉屍的老行家在,我和懶貨恐怕就完蛋了。
誰知,就在這時,場中的情況忽然一變。那根垂在頂端的吊繩,竟然像是有意識的一樣,自動漂浮了起來,緩緩朝著那雙喜屍的脖子上套去。陳天德鎮定自若的神色頓時就變了,一跺腳,啐罵道:“竟然是‘尋陰索’,忒惡毒。”他目光迅速在我和懶貨身上轉了一圈,說:“你們倆有沒有誰的生日月份和日期都是偶數的?”
我不是。
我看向懶貨,他眼皮兒微微搭聳著,說:“我不知道,我們那裡很窮,沒有過生日的說法。”那倒是,據說懶貨是雪山後面而來的,那地方比西藏最貧困的地方還要偏遠,天知道窮成啥樣。
陳天德聞言,立刻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看向懶貨腰間的彎刀,立刻道:“你會使刀,去,把那繩子砍斷拿下來,小心別被它套上。”懶貨雖然懶散,但真正辦事的時候十分麻溜,陳天德話音一落,他身形便如同利箭一般衝了出去、整個人雙腳一踏,縱身一躍,單手便猛然逮住了繩索。
整個過程,幾乎就在幾秒鐘的時間內發生,懶貨單手拽住那上吊繩,另一隻手赫然已經拔出了長刀,準備將繩索砍斷。誰知下一刻,那繩索如同蛇一般,下半截轉了個彎,猛地朝著懶貨的脖子套過去。
這一幕實在讓人意想不到,便聽陳天德道:“這尋陰索極為少見,需取九個陰月陰時的童子血侵泡煉製,周圍陽氣弱的人一但靠近它,便會被縛住。說白了,陽氣最弱的是屍體,這東西就是專門對付屍體而產生的。”
也就是說,如果那尋陰索重新套回雙喜屍的脖子上,那麼陳天德剛才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我只覺得心驚,呂肅外表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所作出的每一件事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