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頭很容易被野狗一類的東西刨出洞來。
這些被念過咒的墳泥、墳石據說都是有怪力的,民間若有人不注意,用這些墳泥糊牆一類的,家裡的人就會總是生病,雞犬不靈,很是靈驗和邪門。
這繩索估摸著和端公念過咒的墳泥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們收集了十來根,連開十幾具棺材,累的大汗淋漓,隨即休息了片刻,便按照原路返回。
回到那巨大的人立像處時,我們忽然發現,原本拴在那繩索末端的揹包,竟然消失了,上面只剩下了一個裝備包的揹帶,而包本身卻不見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用極大的力氣,將包給扯斷了一般。
要知道,我們的裝備包質量是很可觀的,防水、耐火、密封材質柔韌,三道夾層,就是用匕首,一兩刀也難以割開,是什麼樣的力道,居然將裝備包直接給撕開了?
難道是裝備包裡那條舌頭自己掙脫出來了?
不可能啊,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我心裡咯噔一下,道:“沒想到那東西竟然逃了,失策失策,大家都要小心,別被它鑽進嘴裡。”說話間,我們原本有些放鬆的心頓時又警惕起來,這一上一下,就跟玩心靈過山車似的。
此刻,我無比懷念在店鋪裡的日子,即便是跟古玩城那幾個老頭子談論‘人生’也認了。那幾位當家的,都是古玩城的老人,在生意上,我必須得跟他們打打關係。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過去,每次聚會,都得聽他們侃自己是如何如何白手起家,如何如何娶了漂亮媳婦,又如何如何生了爭氣的兒女,我在一旁賠笑,聽一遍兩遍也罷,每次都聽,實在讓人吃不消。
眾人小心翼翼的跳到了地上,地面還留著我們之前留下的東西,血、腦漿子、嘔吐物等等,乾涸的殘渣留在地面上,看得人一陣噁心,讓我不由自主回憶起了當時的經歷以及劉隊。
下來的時候,為了不刺激到文敏,我特意安排她從另一邊下,因此她也沒有看見劉隊那可怕的半個腦袋。
到了地面,我們打著燈光四下檢視,卻已經看不見那條舌頭的蹤影了。這玩意兒需要寄生,我可以肯定,它絕對還會再找上我們,接下來的一切,我們必須得小心再小心。
眾人警惕的往回走,懶貨的耳朵一直很警醒的微微動的,有他這一雙順風耳在,我們覺得安全了許多。
就在我們快要回到那個大殿時,懶貨忽然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隨後眉頭一皺,道:“前面有……有……”他似乎在判斷,最後眼睛一眯,道:“蛇。”
蛇?
這地方哪兒來的蛇?
先不說我們正在很深的地下,更何況這會兒還是冬天呢。
但我很相信懶貨的判斷力,因此我道:“離我們有多遠?”
懶貨道:“大約五十米開外。”
獨眼龍道:“沒準兒是大地蟒,只有這種蛇才會生存在很深的地底,不過,這會兒它該冬眠才對。我說,數量多嗎?”
懶貨搖了搖頭,道:“不多,應該只有一條。”
其餘人鬆了口氣,一條蛇對於我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危險,即使是體型龐大的大地蟒,在槍子兒下也得玩完,於是我們加快速度前進,很快,手電筒所照射的範圍內,果然出現了一條蛇。
是一條圓形頭,成人手臂粗的黑蛇,不是大地蟒。
那蛇很奇特,背中間有一條紅線。
文敏詫異道:“我聽人說,只有陰氣很重的地方,才會出這種背上長紅線的蛇。”
哈日查蓋道:“這地方雖然沒有屍體,但死的人太多了,陰氣不重才怪。這種蛇也有說法,叫‘宅蛇’,又叫‘保家蛇’,鄉下人家的房子裡,大多有這樣一條蛇,它們只在宅子周圍活動,冬天經常偷食借暖,所以也不冬眠。”
這個說法我聽過,據說保家蛇是好的象徵,老一輩的人,如果忽然發現自己家裡出現一條大蛇,一般會保持蛇不犯我,我不犯蛇的態度,因為這條蛇,有可能是保家蛇,如果把它打死了,家裡會走黴運。
現代人都是住樓房,不適合蛇類住巢穴,所以基本看不見保家蛇了,但如果你住的是樓房,家裡卻忽然冒出一條不怕人的蛇來,千萬別害怕,也別打,因為那是風水和運道極其好的象徵。
當然,如果是有人故意縱蛇那又另當別論了,最好的區分辦法就是,保家蛇是無毒的,而且不怕人,大多數蛇是怕人的,看見人就跑,或者攻擊。如果家裡出現蛇,而蛇顯現出不怕人的跡象,就很可能是保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