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那小狗便吠叫一聲,四條小腿飛奔起來,在前面帶路。
越往前,這小狗越是興奮,隨之而來的,一股冷意席捲了我們周身。這種冷,不是寒風的冷意,而是一種衣物所阻擋不了的陰冷,我十分熟悉這樣的感覺,這是陰氣。
連我這種普通人都能感覺到的陰氣,想必已經很重了,我估計八成要到地方了。
果然,那小黑狗的速度慢了下來,霧靄沉沉中,便看到了一座土牆房子。
那房子和大多數農村的普通房屋差不多,一眼望去,當對面的可以看見堂屋,上鎖的木門,旁邊還有灶屋,後面有豬牛棚一類的東西,房子是黃泥房,這年頭,農村大部分都已經是磚房了,像這種上個年帶的黃泥巴房,都是家裡很窮的人家才繼續住的。
這裡看上去似乎已經衰敗額很久,無人居住,但那門上的現代鎖卻告訴我們,應該經常會有人來這裡。
那鎖就是一把象徵性的普通的鎖,沒兩下就被我砸開了,推開木質的門,進去後裡面就是個積滿塵灰的普通的農宅,但那小黑狗直領著我們進了臥室,並且對著臥室的床底下直叫喚。
床底下有一塊大木板,木板上擱著一個尿壺。即便是小偷進來,估計也不會對床底下的尿壺感興趣,看小黑狗的反應,這木板之下,肯定是別有洞天。
我們立刻將尿壺和木板移開,果然,木板赫然還有一道上了鎖的鐵柵欄,柵欄下面黑漆漆的,燈光打下去,可以看到一個木製的樓梯,一直通往下面。
看樣子,這下面有地下室。
陳天德抽了抽鼻子,道:“有味兒。”我其實並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於是問道:“什麼味兒?”
陳天德看也沒看我,道:“死人味兒。”緊接著,他示意我把鐵柵欄砸開,看起來到有幾分躍躍欲試。鎖頭也只是個象徵性的東西,呂肅自己估計也沒有指望這些鎖能起作用,真正厲害的玩意兒應該在下面。
柵欄砸開後,那小黑狗當先鑽了下去,一溜煙的沒入了黑暗中,緊接著是陳天德,我走在第二,懶貨忽然伸手攔了我一把,緊接著將自己手上之前從那屍塔裡摸出來的一串藍色天珠交給我,示意我戴上。
我頗為意外,心中卻也感激,朝他點了點頭,將那串東西戴在了手上。
木製的樓梯很是牢固,踩上去沒有一點兒聲音,我們三人在一片死寂中下了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不大,一入眼,就看到靠牆壁的四面,都放著四面大架子,架子上擺放了一個個褐色的陶罐子,各個一般大小,外表也是一模一樣,有點兒像醬菜罈子,不知是幹什麼的。我當然不會認為呂肅是在這裡面醃醬菜,那罈子裡的,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
幾乎是一下地,那小黑狗便開始狂吠不止,衝著一個地方直叫,並且迅速的撲了過去,似乎是想咬什麼東西,但那地方卻明明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咬鬼?
我全神戒備,四下裡瞄了幾眼,忽然間,眼角便瞥到,其中一個架子上,赫然擺放這一顆藍幽幽的人頭,正瞪著眼睛從右後方的位置盯著我們。我嚇了一跳,猛地轉身,那人頭卻消失了,彷彿是我的幻覺一般,人頭之前所在的位置,赫然是兩個陶罐子中間的位置,這會兒,那上面空空蕩蕩的,也是毫無一物。
陳天德看到我的反應,指了指裡我最近的一個陶罐子,說:“砸,看看裡面是什麼。”
這地方的情況,超出了我的‘專業範圍’,因此這會兒,我也只能聽陳天德這個專家的話,將那個陶罐子抱起來,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砰!”
伴隨著陶罐子的碎裂,一陣白灰騰了起來,使得我們三人連忙後退,扇著鼻子躲過去。就著騰起的白灰一看,卻見那灰中,赫然還包裹著一顆圓溜溜的東西。
那東西表面雖然被白灰覆蓋,但輪廓卻是清清楚楚,赫然是一顆人頭。
我不由得嘶了口涼氣……難道這些罐子裡裝的,全是人頭?
那麼剛才我看到的那顆藍色人頭,莫非就是這裡的鬼魂?
這會兒那小黑狗四處撲騰狂吠,是不是也在咬那些人頭?
我這會兒只是看不見,但一想到,自己正被無數人頭盯著的情景,就覺得渾身寒毛直豎。
在仔細一看,根據這人頭的大小來看,八成還是個小孩兒的頭。
陳天德哼了一聲,道:“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用了九九八十一個小兒來制這個鎖魂陣。”
“鎖魂陣?”我聽到九九八十一個小兒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