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忽然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似乎是餓了,豆腐沒好氣,道:“你晚上不是才吃過嗎?”毛公雞捂著肚子,嘴裡嘶嘶抽氣,道:“不是餓,是痛,不行,好像要拉肚子。”說罷便遠離我們,躲入了草叢中,火急火燎的脫褲子,蹲下後就看不見人了。
緊接著,顧文敏也猛的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道:“不行,我好像也……”她說著,捂著肚子也跑開了。豆腐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露出一幅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說道:“那陰陽留步村裡都是死人,那咱們昨晚吃的那些剩菜剩飯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一下子就想起了白骨精給唐僧送的吃的?”
話音剛落,幾乎不約而同的,我們兩人都感覺腹內絞痛難忍,我以前聽人講鬼故事,說吃了鬼給的東西,事實上那些東西都是障眼法,你以為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實際上沒準兒是一些土塊兒、蠟燭、草紙、蚯蚓、螞蚱、蟾蜍一類的玩意兒,輕則拉肚子,嚴重死人都有可能。
幾人拉肚子,拉的幾乎站都站不穩,等待腹內終於平息後,幾乎如同生了一場重病,找了個避風處的懸崖,便窩在一起睡著了。
我想,如果在這樣下去,再繼續在懸崖底下徘徊,我們很有可能會再也走不出去。這裡會發生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聞到一陣香味兒,刺激的空腹咕嚕作響,瞬間被噁心了。睜開眼一看,卻是顧文敏在煮東西。她非常懂得體恤人,當天晚上食物並不算多,我們剩下三個都是大男人,食量需求大,因此她刻意吃的很少,大部分東西都進了豆腐和毛公雞的肚子裡,因此現在,反而是她身體素質比我們都好。
見我醒來,她道:“我剛剛去撿了些蘑菇,吃吧。”低頭一看,卻是她用三塊石頭,架起了一個小灶,下面用木柴升起了篝火,上面則架了一塊薄石板,被火烤燙的石板上,有煎成片的蘑菇,還有蛋類,旁邊有很多鳥蛋的蛋殼。
我一時驚訝的合不攏嘴,豎起大拇指讚道:“顧大美女,我很少佩服別人,你算一個。”
顧文敏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道:“我經常到處攝影,在外頭露宿,這些事情也常做,算不了什麼,倒是你,膽子也真夠大。說實在的,昨晚在村裡,要不是你一直很冷靜,我還真沒有主心骨了。”
我聽了心裡挺舒坦,隱約升起一股溫熱的情緒,也不說話,便撿了些煎好的鳥蛋和蘑菇吃。蘑菇是天然的食材,不放調料,味道都十分誘人,豆腐和毛公雞很快被香味兒勾醒了,蒼白著臉,晃著虛浮的步子過來搶吃的。
這裡連綿陰雨,蘑菇什麼的都不缺,我們慢慢烤,吃了個飽,這才覺得拉肚子拉到虛脫的身體,重新恢復了力氣,整個人如同重生了似的。
幾人靠在一起休息,豆腐繼續猛拍顧美女的馬匹,天南海北的瞎扯一氣。此刻無風無雨,我們躲在石崖下休息,一直緊繃的心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趁著他們休息,我開始思考,這個鬼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應該怎麼走出去?
第四十章 回到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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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的烏雲,自從顧文敏在鬼門關開口說話以後,便一直下個不停,剛開始我們只是覺得詭異,現在在細細想來,距離我們當時在公路中迷路,隨後車子有摔下懸崖,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一夜,烏雲完全沒有散開的跡象,就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一直籠罩著我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還是那個鬼門關在作怪?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又該怎麼出去?按照我們的原計劃,沿著上方公路的走勢向前,真的能走出去嗎?
我們失去的體力,經過睡眠和吃喝,已經恢復了不少,眾人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但人人心裡都有些打鼓,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一旁說的起勁兒的豆腐也安靜下來,對我說道:“變態陳,你有什麼想法?”
這種時候,我懶得跟他計較外號的事情,想了想,將自己的分許說與眾人:“咱們肯定是被某種力量給困住了,這種力量,或許來自於鬼門關,或許來自於其他東西。我說不準,但咱們不可能坐以待斃。甭管有多少種可能,我們都要先試過才知道。與其停止不前,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尋找希望。”
顧文敏點頭同意,說道:“陳懸說的很對。我們雖然被困住了,但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至少我們還可以找到吃的。我曾經看過一個報道,有人在沙漠中不吃不喝堅持了七天。我們現在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