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搖身一變成了考古學者,將各種密不外傳的盜墓絕學帶入了考古隊。也就是那時,鐵釺探穴、聞土識墓這些技巧,開始廣為人知,並且成為了考古隊的手段,使得考古隊的整體探測技術,有了里程碑的飛躍。
就拿洛陽鏟來說,它原本就是洛陽的盜墓賊首先使用,而後來,反而成為了考古隊的利器,並且被官方定名為‘探鏟’。
所以我爺爺叛徒這個稱號,到不冤枉。
在我爺爺從良之後,開始跟著考古隊的人進行各種作業,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在此過程中成家立業,娶了我奶奶,生下了我父親。原本按照這個狀態下去,日子只會越過越紅火,但在這個過程中,忽然出現了一件事,讓我爺爺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件事就是1968年,也就是我父親才十一歲那年,爺爺忽然消失了。他事先給考古隊寫過一封信,說有私事要處理,需要請一段時間的假。當那個時期,國家很缺人手,人人都是社會的螺絲釘,婦女兒童都要幹活,沒有什麼諸如爹媽死了,老婆生孩子這類重要的事,是不給批假的。
爺爺在信裡,又不肯說明具體是什麼事,因此領導不同意,爺爺也不管這些,第二天就沒去上班,緊接著,就整個一個多月沒上班。
不僅考古隊聯絡不上他,連家裡人都聯絡不上。
一個月後,爺爺又忽然出現,整個人彷彿被抽了魂一樣,瞬間如同蒼老了十幾歲,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心灰意冷的狀態。誰也不知道爺爺那一個月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至此之後,爺爺離開了考古隊,帶著奶奶和父親,回到了農村鄉下,聊度餘生。
這就是趙二爺給我講的第二個人。
第一個是飛刀白老四,第二個是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