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書庫 。zladys。
這鬼影兒,相傳是墓葬中陪葬的皮影兒被屍氣侵染,形成的邪祟,能抓人肩,抽出人的魂魄進行轉移。但此刻靜下心來細細一下,我們的情況,又與皮影兒不太一樣。皮影兒拍肩,是將人的靈魂抽出,自己附在人身上,但此刻,我的身體卻分明是不見了。
若說我的靈魂,被抽出,貼上到了壁畫上,那還可以解說,可我和豆腐的身體又去了哪裡?總不至於身體也粘到了牆上吧?若真是如此,我倆早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我立刻知道,身體的去向,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點,一時間不禁埋頭苦思,也顧不得數時間了。如此也不知多久,寂靜、束縛、黑暗、孤獨,逼的我幾乎要發狂。
我屬於自制力比較強的人,也能忍受孤獨,以前為了生計倒賣山貨時,曾一個人在深山裡鑽了十幾天。但在山裡,至少能跑能跳,有鳥獸魚蟲為伴,和現在的情況又不可同日而語,我尚且有種發狂的感覺,豆腐的情況,就可想而知了。
在這期間,我大約做了十來種推測,但都有些荒誕不羈,最後整理出來的能站住腳的,也只有三個。第一:我們是真的遇鬼了,遇到鬼怪,那麼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變得合理。第二:我們的身體其實還在墓道里,只是或許是有類似鬼遮眼一樣的東西,所以我們看不見。
民間說的鬼遮眼,就和障眼法一樣,說有鬼或者陰氣矇住了人的眼睛,使得人會看見一些假象,或者某些東西擺在眼前也看不見。比如眼前是萬丈懸崖,但被遮了眼的人,根本看不見懸崖,筆直向前走,從而摔得粉身碎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那人想不開,自己跳崖自殺了。
第三:那就是我還在做夢,或許我剛才在墓室裡閉眼的那十分,就已經睡著了,而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我的夢境。只可惜我無法掐自己一把,否則真要檢測一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思考關頭,一道強有力的光芒,從墓室入口處照射了進來。
有人來了。
我心神一瀲,立刻將目光向左看,卻只能看見一團強而有力的光柱,光柱隨著主人的移動,正在朝我這邊走來。我心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刻做好準備撲人,只是不知為何,身體卻依舊無法動彈,我不由想到:難不成馮鬼手是騙我的?
而這時,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躍入了我的眼中,我一看就傻眼了,這、這不是顧文敏嗎?她怎麼到這兒來了?
只見顧文敏背上揹著重重的裝備包,手裡打著手電筒,身上也是狼狽不堪,沒什麼傷口,只是沾了很多爛肉和屍油。
她顯然很警惕,手電光四面八方掃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對我視而不見,修長的身形慢慢朝我越來越近,漂亮的瓜子臉上,線條嚴肅,嘴角抿的緊緊的,腳下的登山靴,隨著腳步聲,發出嗒嗒嗒的輕響。
我微微一怔,她已經走到我面前,只覺得一股溫熱感迎面而來,就彷彿人們常說的陽氣一樣。她打我面前一經過,那種淡淡的熱流霎時間讓我的身體有了知覺,只是依舊說不出話。難道我要撲顧文敏?
這當然不可能,我忍不住想苦笑,面部卻是僵硬的。這一瞬間的功夫,顧文敏已經與我擦身而過,隨著距離的拉開,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恢復了那種僵硬狀態。
直到此時,我有些後悔了,心說顧文敏單獨一人來這裡,不明白這條墓道詭異的情況,就算不被我撲,也肯定會被其它皮影兒撲。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剛才真應該撲一撲,先逃脫,再尋找解救她和豆腐的辦法也好。
正懊惱間,顧文敏似乎有所察覺,忽然轉過身,猛然盯著自己的身後,彷彿有什麼感應一樣。我正想著,要不要轉轉眼珠子,就像馮鬼手吸引我那樣,將她吸引過來,沒等下定決心,便見她旁邊的牆壁上,無聲無息的生出了一雙薄薄的人手。
我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瞪大了眼。
烏呼哀哉,顧文敏啊顧文敏,讓你回去你偏跟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現在就算是想救你,也於事無補了。我心中暗歎一聲,正打算觀看顧文敏重蹈我和豆腐的覆轍,卻見她忽然轉過身,手中那把據說是撿來的匣子槍,對著探出來的鬼手砰砰連開兩槍。
那東西被顧文敏一打,瞬間就收了回去。
我一時間目瞪口呆,心中後悔的想抽自己兩巴掌,心想:早知道這顧大美女這麼厲害,當初就應該帶著她才對,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奇怪,她一個普通人,又如何有這麼厲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