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我們的木筏下面?這絕對不是一種巧合,是陰靈作祟,還是那個唐江澤安排出來的?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我定下心神,拍了拍豆腐放在我肩頭的手,說:“我去看看。”除了我,還有機器人四個,顯然都不是坐以待斃的,我們五人齊刷刷吸了口氣,將頭扎入海水中,睜開眼一看,果然我們的木筏下面貼著一個人,彷彿被木筏粘住了一樣。那人身材不大,身上的一件很寬大的衣服,在水流的衝擊下散開,像水母似的,但具體面貌卻是看不清楚。不過僅憑那身衣服還有身材,料想也是那小女孩無疑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難道是這小女孩或者說是她和他老爹一起在作怪?她要把我們的船推向什麼地方?
正想著,外面忽然有了動靜,我感覺木筏劇烈的震了一下,似乎是木筏上的人忽然站起了身一樣。
出了什麼事?我原打算將小女孩打撈上來看一看,這木筏一蕩,也讓我不由得將頭抽離海中,甩了甩水珠往後一看,卻見木板上的其餘人都站了起來。豆腐立刻對我說:“前面有片草地。”
草地?
我道:“你腦子長草了吧?”眾人神情各異,也不知究竟發現了什麼,我不由得站起身眺望,一時間傻眼了,喲,還真有一片草地。
海平線的盡頭,藍色的大海已經消失不見,一片綠色橫亙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恰如一大片草場似的。
怎麼會這樣?我不禁轉頭問鯉魚:“難道前面是個很大的島?這島上綠化不錯啊。”
鯉魚連忙說:“咱們之前因為暴風偏離航道,我不確定咱們現在在哪兒。”他說著攤開手掌,另一隻手的食指豎起,立在手掌中央,面朝西方,看了看手指留下的光影指向,大概是在使用比較原始的測算方法定位。須臾,他說:“偏的比較厲害,這片我沒來過,但這一區域沒有那麼大的島才對……難道是……”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難道是食人螺旋?不好……快,快後退,咱們不能去那個地方。”
鯉魚一說食人螺旋我便驚了一下,因為我以前販魚的時候,聽海邊的漁民朋友們講過食人螺旋的事。
那是一種螺旋海藻,主要漂浮在海面上,是三十年前才發現的一種新生物,有人預測,它或許是因為海洋汙染,而產生的變異植物,出現時大片大片糾結在海面,一眼望去如同一片無際的草場。有時船在行駛過程中,那些東西也會突然冒出來,等船員們反映過來時,已經伸出食人螺旋堆裡了。
那些海藻正面與普通螺旋藻無異,但反面卻成紅色,正中央一條拉鍊式的口子,裡面長滿倒刺,任何海生物,包括人,都在它們的食用範圍內。這些東西吃飽了就會翻過來,那時,海面就會變成一片血紅。這東西吃飽喝足,曬曬太陽,進行一下光合作用,就會潛下海中休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同海上的食人魔,令人望而生畏。
鯉魚這麼一說,我也反應過來,海上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草地,那海平線上的大片綠色,肯定是食人螺旋,而且更可怕的是,我們現在,竟然正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難道這就是唐江澤和那小女孩的意思?
他們這是想幹什麼?報復嗎?
***,我們又不是故意丟下小女孩的,當時那種情況,眾人根本沒有能力救人,難道就因為這樣,就要陷我們於死地麼?段菲聽完食人螺旋的描述,頓時緊張起來,不斷說:“怎麼辦,怎麼辦?”我越想越來火,頓時心中一黑,說:“把屍體撈上來暴曬!”我不相信在烈日暴屍下,她和她老爹還能作怪。
機器人幾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號和二號紛紛入水,不怎麼費工夫,便將那小女孩打撈上來。我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中作嘔,在海水中泡了三天,屍體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彷彿一掐就會爛一樣,渾身青紫,如同腫脹的氣球,之前那個雖然呆滯但漂亮的小女孩,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雖說我想出了暴屍的主意,但這會兒當真一看,又覺得心中難受,想那唐江澤千方百計將女兒託付給我們,最後女兒卻同樣落的個慘死,心中必然不甘。但轉念一想,若不是因為救唐江澤,我們也不會招惹上幽靈蛸,更不會引來風暴,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他來怪我們,實在沒有道理。
這麼一想,我心中那份不安也散去了,有時候人幹壞事的時候,就得學會給自己找理由,這樣才能心安理得的幹下去。
那屍體一撈上來,便散發著惡臭和海腥味兒,實在難以忍受,於是我們眾人擠了擠,將她單獨放置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