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神出了問題的小女孩能搞什麼鬼?即便搞鬼,她還有能力引發風暴?
段菲回憶說,在休息室時,她曾看見那小女孩一個人起床,朝物料室走去,那地方堆放著我們的一些雜物,其中便有林教授的揹包。適才豆腐忽然提起靈珠,認為會不會是那玩意引起的,段菲不由在心中揣測,莫非是那小女孩之前擅自動了什麼東西?
我們一行人這會兒也是每天蒼蠅,林教授一聽,立刻吩咐吳思冬將放東西的揹包取上來,隨即開啟拉鍊一看,老教授頓時抽了口涼氣,說:“真的不見了。”他轉頭看著被阿英護在懷裡的小女孩,變色說:“小朋友,是不是把裡面的東西拿走了?”
我心中暗罵,心說這還用問嗎,這事兒板上定釘了。我們這一船人,都是一個隊伍裡的,沒人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林教授才沒有將東西貼身而藏,誰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竟然讓這小女孩拿去了。或許也不能說賊,她大概是拿去玩之類的。我也顧不得愛護幼小了,見那小女孩一聲不吭,便扶著旁邊的抓手走過去,直接開始搜身。她穿的是一套大人的衣服,除了兩個口袋,便沒有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迅速摸了一遍,卻是什麼也沒有。
豆腐說:“別是冤枉她了。”
顧文敏反應很快,說:“找到她的時候,她在船尾的漁庫裡,東西會不會在那兒?”
此時風力已經接近十四級即便我們門窗緊閉,也已然能感受到狂風敲擊在玻璃門上時,那種微微的顫動,我想再麼下去,我們的船沒準兒會直接被風暴撕碎。為了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我立刻給眾人做了分工,讓鯉魚繼續返向行船,拖延時間。我則帶著豆腐和機器人四個冒著狂風巨浪,準備去船尾一探。
一開啟門,便是一股狂風夾雜著雨水灌入指揮室,眾人身上頓時溼了大半,指揮室原本放著幾把小凳子,頓時被狂風捲起,狠狠砸向了船壁,驚得眾人面如土色。我們六人感覺關上門,頂風冒雨,踉踉蹌蹌往船尾而去。
這一次行動,就不像之前那麼順利了,由於海面狂風巨浪,船隻高低起伏,搖搖擺擺,人站著沒有抓手的東西,幾乎難以站立。我們六個才剛到甲板,一股海浪便順著船沿直接拍進來,重心不穩外加大力之下,霎時間將我們六人齊齊拍翻。
我在地上滾了個圈,渾身被冰涼的海水澆了個透頂,狠狠吐了幾口鹹澀的海水,甩了甩頭髮,在眼前一抹水準備爬起來。誰知身體還沒有動,整個船身跟著傾斜,溼漉漉的甲板溼滑無比,有沒有可抓手的地方,我猝不及防,整個人就順著傾斜的方向往下滾,轉瞬便到了船沿。
這船沿是刷成綠色的鐵欄柵,欄杆間空虛很大,這一番打滾,霎時間身體就從空隙中被拋了出去,騰空的那一瞬間,我心裡只覺得一涼,心知千萬不能下海,此刻海里的巨浪,只要一被拋下去,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千鈞一髮間我伸出手想抓住船沿,誰知就跟電影似的富有戲劇色彩,我伸出去的手,剛好差一點,或許就差那麼兩厘米,總之沒辦法夠到。這一切都只是瞬間,手抓空的那一刻,我內心幾乎來不及覺得害怕,整個身體便倒栽著朝著海浪裡跌過去,眼瞅著幽暗的大海離我的眼球越來越近,猛然間,我只覺得腰間一緊,下落的勢頭便止住了。
驚駭間低頭往上看,卻是豆腐身體正橫向卡在船沿間,兩隻手死死拽住了我的褲子,這一拽止住了勢頭,因此我腰間頓時就繃緊了。大概是受到豆腐平日裡不靠譜的思維影響,這一刻我大腦裡的第一個反應是:***,還好我沒有穿鬆緊的褲子,否則褲子還不一下被扯沒了?
豆腐不怎麼有力氣,再加上身體卡在船沿兩側,要拽住我就更困難了,神情都扭曲了,手臂上那點兒小肌肉繃的死緊,吼道:“快上來,我拉不住了!”有了這一緩衝之機,我立刻反應過來,當即另一隻腿張開,腳腕勾住船沿的鐵欄杆,猛的一發力,一個倒掛金鉤挺起了上半身,立刻拽著船沿,一個空翻躍入了船頭。
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瞬間,若非豆腐搭救及時,只怕我已經被捲入洶湧的大海里。此刻,機器人四個也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誰知這一波剛止息,另一波浪頭又拍了過來,不過這次眾人都有準備,眼見躲不過,便立刻拽住身旁的固定物,迎接下一波巨浪。
豆腐道:“怎麼辦,完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這麼耗下去,咱們非得被拍死不可。”
從甲板到船尾,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路,平日裡不消一分鐘就能到,但配合著現在的局勢,我們卻是舉步維艱。
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