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死就看命了。”
匆忙間,我們竟然忘了那小女孩,就在此時,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一件救生衣,竟然憑空浮了起來,朝著小女孩身上套過去,但才飄了一半,又猛的落到了地上,似乎是無力托起。聽說鬼魂是拿不動東西的,我心知唐江澤就在此處,便連忙將那掉落的救生衣撿起來,朝小女孩身上套去。
就在眾人做這些事情之時,忽然覺得腳下的重心向前移,人也不由自主往前栽倒,一眼看去,我們的船卻已經被一股自後方而來的海浪托起,此刻海浪越來越高,船也越來越高,船頭赫然逐漸呈現向下的趨勢,朝前看去已經看不見天空,只能看見海水。
我倒抽一口涼氣,將小女孩的救生衣紮好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紛紛朝著自己最信任的人而去,轉瞬,我、豆腐和顧文敏便緊緊依靠在一起,拽住最近的一根欄杆,三人的目光看向越來越近的海水。
如果能躲過去自然好,躲不過去,我們就將掉入海中。
一片混亂中,我想起了林教授,怎麼說也是我爺爺的故人,但我還來不及回頭看他一眼,整艘船便倒栽著猛的砸入海里。隨之而來的便是海水衝開大門,玻璃炸裂,倒灌而來,轉瞬便什麼也看不清楚了。眾人事先都已經做好準備,一但船隻真的遭難落水,第一時間就要從船裡游出去,由於船的體重,因此如果倒栽著落水,下沉的速度會很快,我們必須儘快離開船隻。
但即便有計劃,海水灌進來的那一刻,那種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我們所有人都衝散了。混亂而激烈的海流讓人根本無法睜開眼睛,我身邊的顧文敏和豆腐也早已經消失了,不知道被衝到了何處,但此刻,我只能按照原計劃進行,憑藉著映像中早已經認準的方向游去。
由於事先已經憋了一口氣,因此我大約能在水下撐三分鐘,也正是這提前的準備,給眾人有了緩衝的機會,游出船以後,便一路往上浮,很快便浮出了水面。我睜眼一看,一眼瞧見了四散分離的眾人,機器人四個、鯉魚和阿英、豆腐、顧文敏和段菲、吳思冬和林教授,還少了一個人。
我心中一沉,張頭四顧,那小女孩去哪兒了?
在水流衝擊進來的那一刻,人人都身形不穩,自身難保,難道她已經遇難了?
若真是如此,唐江澤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費了。
我心下一嘆,卻也顧不得想太多,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險,失去船隻,失去一切可以仰仗的東西,在風暴中,我們隨時都會死亡。眼瞅著海面依舊如同末日般翻滾,我連忙喊道:“所有人,都爬到礁石上避險!”這種時候,不管怎麼說,能有個依仗物,總比在水中隨時會被海浪拍入水裡強。
更何況這救生衣也不怎麼樣,萬一經不起折騰,連線的繩索一斷,那可就烏呼哀哉了,
趁著還沒有巨浪,海面上漂浮著的一行人奮力朝著離我們最近的礁石而去,期間無數次被浪頭擊翻就不用說了,待游到礁石旁時,所有人都神色卡白,一半的人都吐了,那是緊張、驚恐和體力透支下形成的胃部痙攣,稍微好一些的便是機器人四個,不得不說,軍隊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看了看氣喘吁吁的眾人,隨後順著礁石往上望,說:“那裡有個凹陷的地方,咱們去那兒躲著。”
鯉魚抬頭看了看,喘著粗氣,道:“陳先生有眼力,我估計這場風暴還要持續一個多小時,撐過這一個小時我們就安全了。”眾人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也不得不顫巍巍的往上爬。那是位於礁石南邊的一個凹陷處,前後有靠,左右有襯,人在裡面,輕易不會被海浪給衝出去。
很快,眾人聚集在了那個凹陷處,這地方位置不大,擠在裡面就是人擠人,一個大浪過來,我們只需要吸足氣,捂著耳朵,閉上眼睛迎接。這更像是一種酷刑,巨浪一波接著一波,無法躲避,只能承受,忍受不了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林教授雖然精神奕奕,但畢竟上了年紀,我們幾人困在這礁石的凹陷處,裡面全是積水,泡在裡面冷徹入骨不說,巨浪襲來,更如同高壓水槍一樣,沒幾個回合,林教授便暈了過去。我見勢不好,他這一暈,下一波浪頭打來的時候,就非常容易溺水,這身子骨可吃不消,該怎麼辦?
豆腐特別損,立刻對林教授旁邊的吳思冬說:“不行,你們林老師暈過去了,你記得一會兒浪來的時候,得捏住他的鼻子,嘴對嘴人工呼吸。耳朵還得堵起來,否則一個不小心耳膜就裂了。”吳思冬傻眼了,豆腐雖然不靠譜,但說的卻是實話。人的耳膜比較脆弱,強風灌進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