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類的工具,主要針對一些從地宮內部反鎖的機關,前面是個幾字形,鉤東西特別順手。
很快那玩意兒便被鉤了過來,待湊進了一看,眾人大驚,這哪裡是什麼金屬,分明是一個白森森的頭骨!這東西由於被食人薻阻攔,因此沒有沉下去,上面丁點兒血肉也無,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芒,恰如某種金屬塊兒一樣。
一見這人骨,眾人都緊張起來,看樣子這人是被食人螺旋藻給啃掉的,他的身份會是什麼?船員?遊客?飛行員?這些我們不得而知,身處於這片吃人的植物中,一切只能更加小心。就在眾人心情沉重之時,我忽然發現,就在我們左手邊不遠處的食人薻上方,還散落著一些東西,彷彿紅色血肉上的一隻蒼蠅似的,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似乎是漂浮著的衣服,又似乎是一個包裹。
我對操縱木筏的機器人四個說:“先去那個方向,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時間緊迫,他們四人也不含糊,手下行動迅速,不多時我們便移動到了那東西旁邊。卻是一條褲子,泡在海中,覆蓋在食人薻之上。那褲子裡沉甸甸的,彷彿裝著什麼東西。
顧文敏蹲下身,將褲子口拉開往裡看,驚訝說:“是手機。”緊接著她將手機掏了出來,除了手機,還有一個小的電話本。現在的人大部分都是將號碼存在手機通訊錄裡,但一些做生意的人還是喜歡用電話本,因為手機通訊錄不太安全,一但手機丟失,裡面的內容很可能洩露,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
我自己以前就用電話本,還有些不太光彩的號碼,我從來不往手機上記,都是寫在電話本里。
那手機水淋淋的,按了一下,已經沒有任何反應。顧文敏又將那電話本上的水抖了幾下,說:“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個通訊裡查出,這次遇難的是些什麼人。”她邊說邊開啟了電話本,裡面的紙已經泡爛了,翻動的時候需要非常小心,除了名字能模模糊糊猜出來以外,電話號碼都糊了。
就在此時,顧大美女眉頭忽然挑了一下,說:“原來如此。”似乎是有什麼發現。
緊接著,她將電話本遞給林教授,指著其中一處,說:“您看。”以往這種事兒,她一般都先和我說,估計這會兒還在生我氣呢。
豆腐很好奇,立刻湊了過去,只看了一眼,神色猛然就變了,嘴裡嘶的一下抽了口涼氣,說:“原來是這樣。”
我有些納悶,道:“你們在說什麼?”林教授這才將電話本攤開給眾人看,我只看了一眼也愣住了,因為上面幾個模糊的字跡中,赫然有唐江澤的名字,後面還跟了一串已經糊掉的電話。
一切不言而喻。
當時唐江澤一行人被海盜劫持上船後,或許有那麼一些人,因為沒什麼用處,或者沒有綁票的價值,因此被海盜扔下了海,當然,也可能是其它原因,這我們就無可得知了。這些被扔下海的人,順著海流四處漂泊,艱難求生,最終卻遇到了食人薻,落的個如此下場。
豆腐說:“看來那唐江澤父女會把我們往這邊帶,是想讓我們救她的親戚。”
我想起剛才那種似人又似獸的聲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被扔下海的就那麼幾個人,即便都流落到了這裡,也不可能餵飽整片食人薻。這些食人薻,肯定還吃了什麼東西。如果還有生還者,那麼他為什麼沒有被吃掉?
這些問題我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只能暫且放下,繼續朝著原定方位而去,隨著距離的拉近,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晰,直等到了近處,我們便都覺察出了不對勁。之前由於隔的遠,聲音聽起來模模糊糊,似是而非,像人又像獸。
我們當時先入為主,認為是有人落難,但這會兒離那聲音已經很近了,那聲調卻依舊未變,顯然不是人的聲音。
林教授豎著耳朵仔細辨別,推測說:“絕對不是人,咱們之前搞錯了。這聲音好像是某種鯨的叫聲音。”我並沒有聽過鯨的聲音,但鯨據說很少出聲,在許久之前,還有生物學家認為鯨是一種啞巴動物。但隨著後來的研究深入和解剖,人們發現鯨有聲骨,其實是可以發出聲音的。
據說鯨類的聲音不會特別大,但能傳播的很遠,而且有點兒像海豚的聲音。林教授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那聲音有些像海豚,但和海豚尖利的聲音不同,我們現在所聽到的聲音,卻是比較低沉的,雖然不大,卻很清晰的鑽入耳中。
我恍然大悟,說:“難怪這些食人薻一個個吃的發紅,它們肯定是困住了一條鯨。”
阿英打了個寒顫,說:“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