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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唯有啞巴死死抓著我的肩膀,說:“不要進去,那裡面不能去。”石門已經關了一半了,我哪裡能給啞巴多扯,情急之下,直接將啞巴給抱起來,跟著眾人拔腿就往那快要關閉的石門下衝。由於那地方還有火舌,因而我們過去的時候,褲腳都燒起來了,剛一進入墓道內,那石門便險險的關上,發出砰的一聲。

外面的火光頓時被隔絕了,只剩下我們燃燒的褲腳,眾人乾嚎著在地上打滾兒,撲了火,好在時間不長,都沒受什麼傷。

火一滅,墓道理就黑漆漆的,一邊的馮鬼手迅速開啟了手電筒。我首先是去看啞巴,這要擱平時,我是不敢隨便抄起他就跑的,也只能在這人受傷的時候強硬一下了。

這會兒,啞巴背靠著石門而坐,他沒有因為我剛才忽然起來的舉動而憤怒,只不過漆黑的目光,死死盯著墓道的前方。

我這才想起來豆腐的事,於是猛地轉頭,也看向了墓道的前面。

燈光所及處,空蕩蕩一片。

“小豆!”我叫了一聲,沒人回應。

文敏也道:“小豆,你別躲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同樣的,也沒人回應。我有些火了,拿起滾落在地上的手電筒,開啟電源往前走,走了沒兩步,啞巴聲音嘶啞道:“站住。”

他的聲音很冷。

是一種我從沒有感受到的冷。

如果說平時的啞巴,只是冷漠和高傲,那麼現在,從他的聲音和眼神中,我彷彿看出了殺意,似乎只要我再向前一步,他就會動手似的。雖然啞巴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但那種冷酷嗜血的氣勢,卻將人給震住了。

不只是我,連其餘人,都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一時間,墓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片刻後,沈浩嘀咕道:“現在這樣還牛什麼牛……”他這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墓道里,卻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啞巴沒有反應,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般。這時,我才發現,這墓道的地面上有血跡,是之前我們看到啞巴時的那一串血跡。那時候隔了一段距離,不覺得有什麼,但這會兒進入這個墓道,再看著腳下鼻子的滴蹚過來的血跡,我才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如果馮鬼手沒有及時開啟那個機關,如果我們沒有給啞巴療傷,他八成就失血而死了。

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幅畫面,是啞巴渾身鮮血,一步步朝著石門走來的模樣,身後留下一串血印。

這後面,到底有什麼危險?

啞巴之前為什麼要說謊?

他為什麼不想讓我們進入這條墓道?甚至還說了謊?

一個從來不屑於謊言的人,是什麼讓他隱藏了高傲?

我停下了腳步,最後退到他身邊,蹲下身,目光和他對視,鄭重的問道:“告訴,為什麼?這後面是什麼地方?”

啞巴的聲音依舊冰冷而嘶啞,道:“一個你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地方。”

這時,仲華捂著腿呻吟了一聲,他的傷雖然不重,但卻傷在腿上,又是穿骨之上,痛苦異常,這會兒忍不住哼出來,讓墓道里凝重的氣氛為之一鬆。沈浩見夥伴這麼痛苦,便提高音量對啞巴說:“你別打啞謎了,神神叨叨的,後面是機關還是什麼?看你之前傷口裡有碎牙,莫不是墓道後面有什麼怪物?”

他這話單純就是對著啞巴說,沒有針對我,畢竟他是顓瑞的手下,而顓瑞是我的朋友。

啞巴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即便在這種時候,他高傲的本性也沒有改變,對於不屑於搭理的人,直接無視。他只是看著我,說:“不要再前進,離開這裡,我們,一起……”

我們,一起。

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四個字,一時間心中有種發漲有古怪的感覺。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人終於入他的法眼了?

我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啞巴這四個字,讓我心中一動。雖然明知道他不是陳詞,但對著這張臉,我態度很難硬起來,但這回我不得不拒絕他,緩了緩氣,我說:“我們這次不能一起,我的兄弟還在裡面,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弄清楚。”

啞巴目光微微下垂,冷冷道:“不管你旁邊這個女人,還有這幫陪著你的人?你要帶他們去送死。”他的聲音不疾不徐,透著冷意,吐字很清晰,完全無法想象他曾經有一段時間,以為自己是日本人。

文敏沉聲道:“吳先生,小豆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後悔救他。”

顓瑞不冷不熱道:“那小子打碎了我的古董花瓶,還沒有賠款,別想死。”

啞巴呼吸急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