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秋冬交界的時候大量捕獵,利用寒冷的天氣儲存獵物,以便渡過冬天。”
薛安說:“可是現在不是春天。”
畢利爾也表示不理解,他扶著薛安,說:“薛大哥,我們還是趁著狼群不在,天沒有黑,趕緊回去吧。”薛安看著眼前堅強的少年,可能覺得自己一個成年人,不應該讓一個小孩子這麼照顧,於是強打起精神,兩人拖著三愣子的屍體往回走。草原大漠長大的孩子,有一套辨別路途的方法,他們在沙漠裡從來不會迷路。
但沒走幾步,前方的沙丘處,猛然竄出了一頭頭黃色的沙狼,在沙丘盡頭處形成了一條弧形的包圍線。
薛安和畢利爾停下腳步,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往後退,情急之下,三愣子的屍體也掉在了地上,卻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弄起來。二人手無寸鐵,步步後退,狼群卻步步緊逼過來,領頭的是一頭毛色黃中帶白的老狼,這樣的狼,往往擁有極高的智慧。在老狼旁邊,是一頭健壯的,毛尖發赤的成年狼,赫然就是昨晚襲擊他們的先鋒狼。
此刻,先鋒狼的眼睛是正常的淡黃色,完全看不到昨晚那詭異的綠色眼珠子。
這時,隨著頭狼一聲狼嚎,包圍過來的狼群立刻加速,畢利爾和薛安拔腿就跑。好在之前的距離相隔比較大,再加上那個年代的人體力好,速度快,因此一時半會兒沒有被狼群追上。
但人跑的再快,畢竟跑不過狼,沒幾下,雙方的差距便越來越小,眼瞅著就要被發現了,畢利爾眼尖,發現不遠處的沙丘上,有很多凸出來的建築,殘埂斷壁,在黃沙中半隱半現。
由於二人正跑到沙丘高處,因此乾脆一閉眼,直接往下滾,便直接滾到了那片殘埂斷壁之中。那些狼群則一路追下來,二人情急之下便往遺蹟深處鑽,由於有了遮擋物,因此一時間安全了許多。
畢利爾心想,我們被這麼多狼群包圍,想憑自己的力量出去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救援。畢利爾所在的草原有馴鷹的傳統,他猛地衝鷹打了個哨子,天空盤旋的雄鷹便趕回去報信了。
二人順著一面黃色的高牆爬到頂端,狼群不善於爬高,因此暫時安全下來。一群沙狼圍在土牆下虎視眈眈,時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薛安和畢利爾緊緊依靠在一起,由於土牆狹窄,也不敢亂動,擔心會摔倒下去。
望著周圍從黃沙中冒出頭的一片殘埂斷壁,薛安問畢利爾這是什麼地方,以前是不是有人住過。畢利爾搖頭說不知道,這裡已經屬於騰格里較深的地方,牧民們基本上不會沒事兒跑到沙漠裡來,最多也就是在黃沙和草原的交界地帶活動,因此這裡會出現一些人類活動的跡象,畢利爾也覺得很奇怪。
薛安想了想,分析說:“這周圍沒有水源、沒有綠洲,根本不適合住人,估計這應該是一片古代文明的遺址,當然,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二人只是儘量讓自己安全一些。
狼群是很有耐心的狩獵者,它們守在遺址周圍,盯著高牆上跨坐著的兩個人,不驕不躁,步伐悠閒,彷彿在看兩個跑不掉的盤中餐一樣,這種感覺十分糟糕。
薛安和畢利爾就這樣躲在上面,一直到了夜晚,狼群按耐不住了,開始焦躁起來,而事實上,一天一夜水米未盡,薛安兩人的身體也變得十分疲憊,渾身虛軟,在黑暗中幾乎搖搖欲墜。
堅持了一夜之後,第二天狼群終於放棄,先是散開,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狼群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它們狩獵時擁有很多戰術,比如伏擊和引誘。蒙古人瞭解狼,見狼群離開,畢利爾阻止了準備下去的薛安,兩人又蹲在牆上等了兩個多小時,而這時,大漠上狂風漸起,吹得黃沙如煙,讓人難以睜眼,直到這時,二人確定郎群沒有躲藏在周圍後,這才放鬆神經,猛地從從方栽倒下來,跌入了黃沙中。
二人已經口感舌燥,沒有能量補充的身體,軟的跟煮爛的麵條一樣,這樣的體力,根本沒辦法走回去,甚至這一刻,二人站立起來雙腿都虛軟的在打顫。走是沒辦法走了,再加上風沙太大,迷得人睜不開眼,吹的人搖搖欲墜,無可奈何之下,二人只好找了個背風處的牆角躲了起來,等待‘海子’帶人來救援。
海子是薛安對畢利爾馴養的大鷹的稱呼,鷹中以海東青為貴,海東青,即肅慎語“雄庫魯”,意為世界上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有“萬鷹之神”的含義,傳說中十萬只神鷹才出一隻“海東青”,畢利爾很重視自己的大鷹,因此叫它海東青,薛安則順勢叫它海子。
畢利爾畢竟年紀不大,安全下來,便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