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這樣的性格,兩人也不拐彎抹角,白三爺直言不諱的說,找豆腐來,主要是為了呂肅,至於如果對付呂肅成功,拿到了那兩樣東西,要怎麼處置豆腐,他則自動不提了。
豆腐也不傻,自然知道落在姓白的手裡和呂肅手裡後果沒啥區別,唯一讓人費解的便是,白三爺似乎並不擔心豆腐和屍仙融合之後會產生報復行為,甚至沒有我們對於呂肅所設想的那樣剁手跺腳或者囚禁一類的事,相反,除了出門的時候會有兩個身手不錯的夥計跟著,其餘的一切自由。
豆腐說到這兒,問道:“你說,他是不是特別有自信,覺得就算我和木頭融合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我所疑惑的,但現在,對於豆腐的疑問,我也無法做出任何解釋,於是我說道:“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和他見面了,這些事,到時候問他不遲。”
豆腐急道:“我問了,可姓白的就跟個彌勒佛一樣,氣死人了!”
“彌勒佛?”我不解,怎麼會用這麼奇怪的比喻,白三爺可一點兒都不胖,相反的,他精神奕奕,身形筆挺,看看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和那大肚子彌勒佛實在搭不上邊。
豆腐說:“是啊,你問他什麼,他要是不想答的,就一個勁兒笑。我以前看書上,說笑容可以拉近人的距離,喜歡笑的人一般好相處,可我遇上的人,一個個笑的有些過頭了,卻沒有一個好貨。”
我看著豆腐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莞爾。暴躁,往往屬於那些心智不成熟的人,輕易就會動怒,但他們不知道,但動怒之時,也徹底將自己給暴露出來。而大凡心有城府、心狠手辣之輩,是絕對不會將‘我很毒’‘我很惡’‘我在生氣別惹我’這樣的情緒表現出來的。
有時候,觀察一下身邊的人就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表現的越和善謙虛,至於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而那些沒什麼本事的人,卻往往喜歡吹噓擺譜,拍案示怒,咄咄逼人,看似佔了上風,實則卻如同那鬥雞,毛聳立,卻不自知把屁眼都露出來了。所以,蘇軾才有名句: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我於是道:“人家對著你不笑,難道還哭?或者論起鞭子抽你就好?”
豆腐聳了聳肩,說:“我不在乎他們怎麼對我,但看他們假模假樣的笑,怎麼看也是偽君子,煩。”
我說:“幸好你遇到的是偽君子,所以現在還能在這兒高談闊論,如果你遇到的是真小人,這會兒還不一定被關在什麼不見天日的地方砍手砍腳呢。”
豆腐打了個寒顫,幾乎要哭了,說:“別老砍手砍腳行麼?我的手腳礙著你們了啊。看看我這雙手……又白又細又長,這是一個藝術家的手,他們好意思砍嗎?”
我正要開口,便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笑道:“多慮了。”我倆轉頭一看,來人是白爺,他身側,便是那兩個形影不離的人,一個是白小姐。一個是年紀和白三爺差不多的男人,相貌也是平平無奇,頭髮灰白,是白三爺的助手。上一次見面,也是這二人陪伴在側。
白三爺還是那身打扮,白色的唐裝,揹著雙手,踱步而來,隨意坐在了我們對面,面上的笑容看起來就像個慈祥的長輩,說:“看來對於這件事,二位心裡還是不放心。我也不妨直說,我手裡頭有一件活兒,須得你出面才能完成,這活兒成了,說不定對你來說,也是一線生機啊。”這個你,當然不是指我,他指的是豆腐。
我想起白三爺讓我跳坑的事,心說這活兒是什麼?莫不是又要下鬥?這鬥跟豆腐有什麼關係?
豆腐更是覺得奇怪,一臉的疑惑,說:“還有必須我出面才能乾的活兒?”對於自己如此受重視,換做以前,豆腐肯定十分得意,但現在,他也不是那個完全不動腦子的笨蛋了,在這情況下一分析,便知道這個活兒八成和屍仙有關。
豆腐是個普通人,在數次下斗的過程中能活到現在,主要是幫襯的人多,若單獨放他一個人,那絕對是不死也得掉層皮的。因此,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豆腐還是清楚的,現如今,他身上唯一與眾不同的便是屍仙的元神,而白三爺既然點名非要豆腐接活兒,那這個活兒,自然也跟屍仙脫不了干係。
我倆的目光不由凝聚在了白三爺身上,他所說的,會是什麼活兒?
這時,只見白三爺給他那個助手使了個眼色,那助手便從懷中內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我一看,發現是一張地圖,而且是一張古地圖。這地圖一展開,我心裡便咯噔一下:這不是我從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