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這一挑,扔到了幾米開外的地方。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哈日查蓋從腰後拔出來的,赫然是一隻純黑的木棍子,約莫有半米長,上面凹凸不平,似乎還雕刻著什麼東西,也不知他平時是藏在哪兒的。
那蟲子被挑飛後,下一秒,哈日查蓋便伸手將倒在地上豆腐一提,猛地拽到自己身後,對顓瑞說:“接著。”將豆腐當成裝備一樣甩給了顓瑞。
我趕緊去看豆腐的情況,一看不由道:“壞了,毀容了。”只見豆腐臉上的防毒面具估計是那一撲之下給弄掉了,臉上被咬了一口。那赤頭掘地蟲有一對大鰲,往中間一合攏,便跟一把刀似的。此刻,豆腐臉部正中央,赫然有一條筆直的血印子,以前雖說臉上也受過傷,但都是蹭出來的一些小傷,現在這傷口,我憑著經驗一看,就知道肯定會留疤。
豆腐一摸自己的臉,頓時眼淚汪汪,說:“我一沒錢,二沒權,沒車又沒房,唯一的優點,就臉長得還不錯,就指望這張臉娶媳婦兒了,這讓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反倒是顓瑞突然笑了笑,道:“這樣也挺好。”豆腐道:“好個屁啊,你是想說終於有人和你一樣醜了吧!”顓瑞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我將目光看向前方,卻見哈日查蓋嘴角揚起一個古怪的笑容,嘴裡發出嘿嘿聲,猛地往前一竄,揮舞著手裡的黑色木棍朝著那隻碩大的赤頭掘地蟲砸去。誰知就在這瞬間,那玩意兒猛地鑽入了黑丹砂中,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一時間,周圍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第七十五章 掘地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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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聆聽了半晌,不見有什麼動靜,哈日查蓋這才將那木棍子插回腰間,退後而來,和我們聚到一起,說:“奇怪,這蟲子怎麼只撲你?”他這話是對著豆腐說的。
豆腐這會兒正遭受這巨大的打擊,說男子漢大丈夫不用在意容貌的,這話都是扯淡,事實上長得不好看,追姑娘都得費好大的勁兒。豆腐現在的級別,就跟毀容差不多了,走到街上,那回頭率絕對很高。
我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心說豆腐剛才的話可真的是實話,除非他特有錢,或者修煉出一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絕技,否則哪個姑娘敢嫁給他?這以後出門,還有自信嗎?
他可不是顓瑞,坐擁北京城裡大半個古玩界,政商兩道混,黑白通吃,毀了半張臉,照樣多的是女人貼上來。這個打擊可真不小,我只能安慰道:“回去後咱們拜訪一下歐陽萱,問問她的整容手術哪兒做的。”
豆腐聞言更傷心了,拿繃帶把自己臉纏起來,就露出眼珠子,跟個木乃伊一樣,表明自己不想再見人了。顓瑞平日裡穩住,遇事不溫不火,不冷不熱,豆腐這一毀容,估摸是他覺得自己有同類了,反而是顯得心情不錯的模樣,拍了拍豆腐的肩膀,說:“以後跟我混,要什麼樣的女人,隨你挑。”
豆腐怒道:“滾。”緊接著氣呼呼的一馬當先爬到了前頭。我看向哈日查蓋,想起他剛才迅速的反應,心說看來這小子有兩把刷子。一般囂張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自身實力很強,不用顧忌別人的想法和評價的,比如顓瑞這些人,另一種便純粹是自視甚高,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這種人往往混的很慘。
顯然,哈日查蓋是屬於前者,就憑藉他剛才露的那一手,他就有囂張的資本。
接觸到我注視的目光,哈日查蓋挑了挑眉,笑道:“看我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安慰安慰你的跟屁蟲,哎呀,毀容了,萬一想不開自殺怎麼辦?”我見他玩世不恭,也知道他不打算多說,便沒出聲,轉身追上了豆腐,跟在他後邊。豆腐當然不會自殺,他沒這個膽子,只是剛才那赤頭掘地蟲的行為實在古怪,似乎是嫌棄我們三人,只覺得豆腐很好吃一樣。
為防豆腐再出事,我決定把他跟嚴一點兒。
我們四人一邊順著地道往前爬,一邊兒注視著黑丹砂中的情形,生怕之前那隻赤頭掘地蟲會再出來,但接下來卻是一帆風順,很快,我們看到了第三層的連線口。
豆腐受到的打擊很大,這會兒完全不說話了,悶悶不樂的。哈日查蓋朝下看了看,抓了抓自己一腦袋紅頭髮,說:“這到底有幾層啊。”顓瑞道:“地層結構擺在這裡,地道不可能太多,下面應該是連線著宮殿的,走,下去。”
我一直觀察著這個入口,它和我們之前看到的那種圓形階梯的簡易入口不太一樣。比較寬敞,四四方方,一溜的石階延伸到底,給人一種很大氣的感覺。看樣子是通往什麼重要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