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的人有些難受。
豆腐手搭在額頭上,吐著舌頭跟狗似的,說:“看你一臉別人欠你錢的模樣,就知道車子沒修好,現在咋辦?咱們是徒步打道回府,調齊了裝備再戰,還是就這麼著?”
我心說:沒有車子,就這麼徒步找,耽誤的時間也太久了,更何況,這地方一到晚上太危險,我們的固體燃料一夜之間就告罄了,實在不適合再留下來,於是我建議眾人,趁著現在是白天,還是先回烏特拉,重新調齊了東西再動手。
哈日查蓋嘴裡嘖嘖有聲,說:”大城市來的老闆就是不一樣啊,這麼好的車子,說調幾輛就調幾輛。我說,從這兒往回走,也得六個多小時,既然如此趁著太陽不大,咱們趕緊的?”
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至少下一次來,我們知道該多準備些什麼東西了。四人收拾了一下裝備,帶上防風眼鏡,正打算往回走,忽然之間,我瞟到遠處的地平線上,一輛黑色的吉普車朝著我們的方向疾馳而來。那車開的挺猛,須臾便越來越近,待車子離的近了,我才發現車上還有倆女人,正衝我們打招呼。
須臾,車子帶起一陣塵灰,停在了我們跟前。我目光瞟了一眼,車上是兩男兩女。其中一個扎著馬尾,小麥色面板的姑娘衝我們眨眼,說:“四位帥哥,雖然你們的身材很有料,但就這麼裸著,是不是也太豪放了?”
豆腐說:“妹子,別色眯眯盯著瞧了,你們是幹啥的啊?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打個商量,能不能用你們的車,把我們幾個送回去?”
這時,一個麵皮白淨的男人從副駕駛位上探出頭來,打量我們,最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車上,說:“怎麼,你們車壞了?”
我點了點頭。
那馬尾姑娘又說:“我們來旅遊的,明天才回去。”
豆腐傻眼了,道:“旅遊?你們腦袋秀逗了嗎?這是旅遊的地方嗎?”
那男的不樂意了,皺眉道:“你小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才秀逗了,這地方怎麼就不能旅遊了?”說罷,一行四人下了車。車裡的另外一個姑娘留著短髮,顯得很有活力,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感嘆道:“遼闊的戈壁,感覺果然不一樣。”
豆腐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湊到我耳邊悄聲說:“看來是一幫在城裡待膩了的少爺小姐,出來尋找生命的意義來了。這年頭的年輕人旅遊,哪兒危險就往哪兒竄,你說他們怎麼想的?”
哈日查蓋摟著豆腐的肩膀,道:“尋找刺激唄。”豆腐抖了一下肩膀,說:“我跟你不熟,別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容易讓人誤會。”頓了頓,豆腐對我說:“咱們還是提醒他們一下,在這兒體驗人生,那是找死。”
我點了點頭,示意豆腐跟他們交涉。於是豆腐走到了那個男人跟前,說:“兄弟,我姓竇,貴姓?”
那男的見豆腐這次態度不錯,於是說:“免貴姓李。”
豆腐道:“李是大姓,十個人裡就有一個姓李。”
姓李的男人嘶了一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走遠了一些,心中煩躁,便摸出一根菸來抽,也聽不見幾人具體說什麼。只見豆腐嘴巴一直沒停,指手畫腳,手舞足蹈,估摸著是在給那四人講述危險性,那兩男兩女圍著豆腐,片刻後,竟然齊刷刷的笑了。
我有些詫異,心說豆腐又說什麼傻話了?怎麼這四人聽了,不僅沒害怕,反而還笑了?正疑惑間,豆腐氣呼呼的回來,對我說:“他們不相信我,說我應該去寫小說。”
顓瑞不冷不熱道:“算了,走吧。”
豆腐砸了砸嘴,道:“不管他們了啊?萬一出事怎麼辦?”
顓瑞看了豆腐一眼,說:“出了事,也不關你的事?”緊接著,他看了看天色,示意不要耽誤時間了。哈日查蓋也沒什麼表示,聳了聳肩,說:“該說的說了,不聽難不成咱們還跪地上求他們回去?”
這會兒,那四人已經開始拍照了,儼然沒把我們四個當回事兒。我雖然心中氣惱,但也無法像顓瑞這樣完全置身之外,這四人雖然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但畢竟是四條人命,能幫一把,自然得幫。於是我道:“我再試一試。”說著便向那四人走過去,身後的哈日查蓋一副等著看我笑話的模樣。我沒豆腐那麼軟趴趴的,也懶得和這四個人輕聲細語,走上前後,直接將那姓李的人手中的相機奪過來。
那人一愣,怒道:“幹嘛,搶劫啊!”
“恩。”我點了點頭,猛地將相機往地上一摔。這相機質量挺好,外殼沒壞,但鏡頭蹦出來了。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