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猛然一頓,緊接著,雙手開始往上提,似乎在樹葉之下,摸到了什麼大傢伙,看樣子分量挺重,應該不是我們掉的東西。
隨著懶貨的使勁兒,一個黑乎乎,散發著惡臭的東西被提了出來。剛被提出來時,我以為是一塊兒爛木頭,但再仔細一看,頓時就震驚了,那哪兒是什麼木頭,分明是一個人。
確切的來說,那是一個木頭樁子一樣,躺的筆直筆直的屍體,從頭到腳都是爛葉子和黑泥包裹著,因而乍一看,簡直連人形都看不出來。
難道懶貨剛才絆到的是這個東西?
這樹葉子底下,怎麼會有個人?
下一刻,那人完全被懶貨從爛葉子底下給拔了出來,緊接著,懶貨手一甩,便將那人拋貨物似的朝我們拋過來。眾人嚇的往後退,那屍體便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身體的姿勢十分怪異。
一般的死屍,身體雖然僵硬,但都是放鬆的,而這具屍體,卻直的有些過分,雙手緊緊貼在身側,有點兒類似以站軍姿時的姿勢。被懶貨這麼一拋,屍體砸在地上的反彈力,使得屍身上一些爛葉子爛泥被震了出來,濺到了我們的褲腿上。
懶貨這才縱身一躍,拔出腿,跳到了硬土地上,打了個哈欠,對我們說:“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豆腐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忽然神情一呆,說話有些結巴起來,道:“好、好像是個粽子!”倒斗的行話裡,不是所有屍體都叫粽子,只有那種產生屍變的屍體,比如白毛紅僵、飛屍體旱魃才能稱為粽子,那些一般的枯骨腐屍則另有叫法。
豆腐說這是粽子,說明這具屍體有屍變的跡象,眾人不由得大驚,皆圍攏過去。湊近了一看,只見這具屍體男女不辨,身上也早就沒有衣服,只是結著厚厚的痂,估計是一些幹泥,天長日久糊在身上,反而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盔甲,乍一看像個筆挺的泥塑。
而這屍體的臉,雖然糊了爛泥,但卻能看出來沒有**的跡象,在爛泥較為少的地方,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毛刺刺的東西,似乎這屍體臉上長了毛。
長屍毛,是屍變的徵兆,黑毛、白毛、紅毛、綠毛,不同的粽子,顏色是不一樣的,這個粽子臉上的毛被泥糊住了,看不出顏色,但顯然不是具普通的屍體。
我總算知道它這僵硬的姿勢是怎麼來的了,屍變的粽子,晝伏夜出,老屍打洞,便是由此而來。這會兒是白天,這粽子八成是躲在那樹葉子下面休養生息,誰知道竟然被懶貨給拽了出來。在陽光下,粽子根本不能發難,因此便保持著這種直挺挺的姿勢。
說真的,我每次見硬粽都是在鬥裡,,要不就是晚上,像這麼大白天的,整一具粽子出來,還真是第一次。
豆腐又是吃驚又是好奇,說:“粽子不都該在鬥裡嗎?這粽子怎麼在外邊兒?”說著,他一拍腦門兒,指了指那個堆滿爛葉子的溝,說:“該不會,那下面有古墓的出入口吧?這粽子是出來遛彎兒的?”
這個懷疑到不是不無可能,否則誰也無法解釋,這粽子是怎麼冒出來的。首先,粽子的屍變是有一個過程的,如果在屍變前的某一段時期,它一直被放在太陽下,也就是我俗稱的暴屍荒野,或者出了意外死在野外,這樣的屍體受到陽光的洗禮,是不可能屍變的。而現在,這屍體已經產生了屍變,說明才很長一段時間裡,它應該是被埋在地底的。
既然是被埋過的屍體,就肯定不是什麼意外身死。
豆腐這麼一說,我不禁看向那個樹溝,心說莫非那下面真有古墓?這粽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正想著,胡爺便皺了皺眉,說下探釺試一試,看看下面有沒有古墓的結構。
眾人都是各中行家,也不多說,紛紛卸下裝備包,摸出傢伙,開始使用探釺探穴,最後沒有發現,為防錯漏,又打了一排梅花探洞,觀土辨色,也沒有發現古墓的跡象。
這樣一來,豆腐那個推測便被推翻了,這粽子應該也是一具老屍,八成是自己鑽到那爛泥中去躲避陽氣的,而它真正的出處,肯定不是在這裡。
豆腐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那現在怎麼辦,這具屍體就這麼擱著?”
胡爺說:“燒了,別看它現在沒事兒,一到了晚上就會活過來,到時候有咱們受的,趁早剷除了。”對此,眾人都沒有反對,粽子聞陽氣而動,不趁著白天收拾它,到了晚上,這東西絕對回來找我們麻煩。
於是我們收拾出了一塊空地,將屍體放在空地上,然後將固體燃料掰成小塊小塊灑在屍體身上,上火點燃了。霎時間,烈火熊熊的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