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釣魚。這水裡的魚沒有人捕,因此數量繁多,魚又肥又傻,不像大城市那些養在湖裡的魚,估計經常見到同類咬完餌就被扯出水面的行為,因此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那些魚不好咬鉤。
我和豆腐挖了一些蚯蚓,釣魚幾乎不費勁兒,平均兩分鐘就有一條咬鉤,半個小時候,已經是十五條大魚,各個都有四五斤重。我們將魚朝著狼群所在的位置拋過去。
狼群很謹慎,全都豎起了毛,盯著離它們不遠的魚,但卻沒有動。我知道狼的警惕性很高,便帶著豆腐回洞裡,片刻後,只聽外間傳來一陣狼嚎,估計是狼王在發號施令,我們探頭一看,一群狼已經擁了上去,將那些魚瓜分的丁點兒不剩。
魚雖然多,但對於整個狼群來說,只能算是暫緩饑荒,但它們平靜多了,母狼開始蹲下來給小狼餵奶,豆腐見此精神大振,說再多釣一點兒,把它們餵飽。大黃鴨立刻潑冷水,對豆腐說:“狼性貪婪,如果它們習慣了你給它們找食物,最後就會一直跟著你,甩也甩不掉。”
豆腐撓了撓頭,道:“胡說,老師上課的時候告訴我們,狼是山林的清道夫,它們吃掉大量生病的動物,吃掉腐屍,避免了大規模疾病傳播,而且狼是狗的祖先,除了善於記仇以外,也是非常感恩的動物。”
“喲。”大黃鴨嗤笑了一下,道:“原來你不傻啊,你們老師上課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豆腐點頭。
大黃鴨問:“那花園咱哪兒?”這種時候,除了磨嘴皮,也確實沒什麼事幹。豆腐做好事被打擊很受傷,窩到了一旁睡覺,晚飯時分釣魚的時候,我們特意多釣了二十來條,各個都是大傢伙,目測那狼群有十隻,給它們每隻一條還有的剩,這回估計能吃飽了。果然,狼群沒有再露出攻擊意向,也不再朝我們的營地靠近,如此這般餵養了天,積雪化盡,躲藏的動物也出來了,狼群中一頭而中間張白毛的頭狼,衝我們的營地長長的嚎叫了一聲,轉身帶著狼群揚塵而去。
豆腐得意的看著大黃鴨,一副我沒說錯的表情。這天也將我們之前積攢的疲憊一掃而空,懶貨這些天幾乎天天在睡覺,是典型的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的代表,豆腐甚至偷偷問我,他是不是在練什麼睡羅漢之類的神功。
我這會兒雨雪化盡,我們活動了下筋骨,走出山洞外,找了個稍微高些的地勢,由胡爺打頭,觀看山色土痕。忽然間,他眉毛一抖,指著我們左手邊山頭的一處地方,只見那地方,有棵彎曲的老楓,這會兒葉已經有些發黃。
胡爺指著那個方位,語氣肯定的說道:“那下面有東西,走,去看看。”
我估算了一下距離,所謂往山跑死馬,空中距離不長,但要一過去,估摸得一個多鐘頭。好在我們挺過了化雪最冷的時候,現在已經不那麼冷了除了土地過於溼潤不好走以外,到沒有別的問題。一個多鐘頭後,我媽呢到達了胡爺所指的位置。
說實話,我不知道胡爺是怎麼看出來的,至少在我眼裡,這片地方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胡爺也不多話,示意我們抄傢伙幹活,除了豆腐現如今完全不懂以外,我們其餘人都開始打起了探洞。很快,鋼管從五米加到了十米,我拔出探鏟,撥開裡面的土細細看,沒有夯土的跡象,但土色有些發黑,裡面還有碎木渣,聞起來,除了土腥味兒外,還有一種銅器的味道。一些古物常年埋在地下,經過侵蝕,會使周圍的土色或者氣味兒發生變化,我細細辨別一番,對眾人說下頭確實有東西,但具體是個什麼結構,還得再深一些。
我們受到這鼓勵,幹勁兒十足,很快,便利用探鏟,將土下的東西給摸了個透。它深十米,佔地面積不大,隱約是個塔形狀,這讓我們很吃驚。
難道下面就是我們要找的巴窩佛塔?
可是佛塔,又怎麼會埋在土裡?要知道,這可是十米的深啊,除非是發生過什麼大的地質災害,否則不可能將塔埋的這麼深。
再者,這雖然是個塔形,但根據我們剛才下鏟的結果來看,塔的上半部分已經消失了,可能是碎了、化了、或者爛了,而我們剛才探到的,則是塔的下半截,探鏟打上去的時候,有擊石的感覺,因此我們做出了初步推斷:塔身一半損毀,底部材質以石料居多,因而結構依舊完整,我們可以打個筆直的盜洞下去看一看。
這難不倒我們,眾人吃了些東西,喝了些水,便掄起探鏟打洞,我們都是老手了,幹起活來不含糊,雖然沒多久,一個個便成了渾身是泥的土老鼠。豆腐在一邊乾著急,他聽不懂我們說的話,也